些干涩。
他应到:“我会再考虑一下,实在不方便送您,方先生慢走。”
调子非常柔软,恍若带着纯露的花瓣。
可真会装啊,候选者闭上大门后无言地翻白眼,他顺手揉醒了自己的耳朵。
柳元真的腿和柳家的现状就是因果报应最好的诠释。
终于,名单上的最后一名候选者也离开了柳家的茶厅。
柳家的佣人遣散得差不多了,柳元真也不愿叫人见到自己的难堪,空旷的房间除去他一个人也没有。
与原来走到哪里都围满簇拥的场景大相径庭。
他垂下头,虚弱的身体好像累了,耳边仅有沉重迟缓的吐息与勺子摩擦杯壁的声音。
机械有序的水纹皱开波澜,不断有水珠坠入加糖的茶液。
柳元真抿着唇,褐色的涡旋吞掉了他忍耐多时的眼泪。
这段时间柳元真已经学会了怎样抑制眼泪,但那很难。
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这般爱哭,不需要观众,也没有观众,只是因为身体需要宣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