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褪去,倒显出几分和庄渊一样的温和来。
许棠眨了眨眼,弯唇笑了,轻轻揉了两下庄烬的头发,真像一只大狗狗。
“烬,起来了。”庄渊说。
“嗯?”庄烬猛地惊醒,手心按了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许棠,惊喜道:“醒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试体温,和庄渊如出一辙的动作,“退烧了就好。”
许棠见二人脸上都有疲态,内疚自己折腾了他们一夜,说:“你们都去睡吧,我没事了。”
庄渊只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起来吃东西?”
许棠摸了摸脖子,一手粘腻的汗水,“没有不舒服,我想先洗个澡,身上好黏。”
“烬,你陪他去吧,我去吩咐厨房做饭。”
“不用了。”许棠摆手,“我自己去就行。”
庄烬把他抱起来,“正好我也一起洗。”
浴室里,
许棠坐在浴缸里,背后靠着陈烬的胸膛,热水浸泡着全身,热气钻进每一个毛孔,赶走了疲惫和不适。他微张着唇,舒服地大口呼吸。
庄烬和他一块泡,时不时往他身上扬一捧热水。庄烬身上还有一些青紫的痕迹,是昨天挨打留下的。
许棠轻轻抚摸着,“疼不疼?”
“不疼。”庄烬懒洋洋地靠在浴缸上,“这点伤算什么,我在学校打架都比这狠。”
“.....你好了不起哦。”
“爸爸呢?”许棠问。他早上起来就没有看到庄暝,他生病了,庄暝却没有在身边,很失落。
然而下一秒就被治愈了,庄烬说:“他守了一晚,早上去公司了。”
许棠的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真的吗?一直都在我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