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屁股坐在地上。膀胱受此刺激,许棠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一股热流缓缓从体内涌出,迅速浸湿了裤裆。

淡淡的骚味儿漂浮在四周,许棠脸色顿时红白交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大脑一片空白,几乎不敢抬头去看面前人的神色。他竟然当着别人的面尿了裤子,太丢人了!他羞耻地快要烧起来了。

面前忽然响起一声很低很轻的笑,但在许棠耳朵里就是极大的嘲笑,他抿紧了唇,一点点抬起头,待看清那人的容貌时,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男人还穿着那身昂贵的西装,只是外套不见了,衬衫领口松散地解开两颗扣子,显得有几分随性。他应该是喝了酒,脸色如常,但眼神带着几分微醺。如今正半垂着眼看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没有一丝嫌恶,反而像是在看一个有趣的小动物。

庄暝开口,慵懒地吐出两个字,“尿了?”

许棠登时一个激灵,慌乱地爬起来往厕所里跑。还没跑两步,衣服领子被人从后面揪住。

“都尿完了还去厕所干什么?不换衣服吗?”

换衣服?对!换衣服就可以给庄暝看他的胎记了,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被认回庄家了!

许棠理直气壮地说:“你把我撞坏了,我才尿裤子的,你得带我去换衣服。”

庄暝看少年明明臊红了脸,还努力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提要求,就像一只翻倒了露出软乎乎肚皮却还龇牙亮爪子的小猫儿,一点杀伤力没有倒是可爱得紧,让他心痒痒。

“好啊,我带你去换衣服。”男人语气玩味,眸中闪过一缕幽光。

酒店有庄暝专属的套房,庄暝把许棠带了过去,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送衣服过来,助理效率极高,五分钟不到就送来一套衣服。

许棠捏着衣服,想着怎么样才能不着痕迹地让庄暝看见他的胎记,结果发现庄暝根本没有避嫌的想法,靠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他。虽然他是很想让庄暝看他没错,但是庄暝真的不走,许棠又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变态,正常人会盯着别人换衣服吗?还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换啊,怎么不动?”男人叠起双腿,手臂搭在沙发椅背上懒洋洋地看他。

老变态!许棠腹诽,慢慢转过身去,开始脱马甲,他穿的是服务生的标配马甲三件套,脱掉马甲又脱衬衫,他的胎记在后腰上,只要脱掉衬衫就可以看到。然而就在衬衫褪下一半的时候,突然一双手勾住他的裤腰,往后一带,他直接坐在男人岔开的结实长腿上。

他惊慌地抬头,“干什么?”

男人勾着唇,“干你啊。”

许棠瞪大眼睛,“你疯了?”

庄暝挑眉,“不是你让我带你来换衣服的吗?”

想勾搭他庄暝的人数不胜数,这种爬床的手段他见得多了,面前这少年算是手段最低级的一个。在宴会厅里,这小服务生就在门口盯着他看,没想到又追到了卫生间来,最可笑的是竟然还尿了裤子。

不过他一点也不嫌弃就是了,相反的,这孩子尿裤子的时候,他硬了。

庄暝是个性冷淡,和第一任妻子都是例行公事,妻子死后,他再也没碰过别人,生理需求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但是这件事除了替他办事的助理没人知道,生意伙伴给他床上送人的他都来者不拒,别人都说庄暝男女不忌,是个风流种子,他乐得这些传言满天飞,因为他需要弱点,一个别人眼中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