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喘息和娇媚的呻吟传出马车,赶车的奴才早就见怪不怪,这种声音他已经听了一路了,第一次听到时很惊讶,事后时小将军从马车里出来,那含着浓郁杀意的眼神,差点把他吓得尿裤子,从那以后他就把自己当成了聋子和哑巴。
半个月后,许棠的车马队伍来到了祁连城。
这座城市刚刚被姬暝的军队攻克下来,城门紧闭,从外面看,还能看见硝烟缭绕。
皇帝的军队到了城门外,姬暝的麾下都以为是来讨伐的,谋士们七嘴八舌讨论着战术,士兵们全副武装准备迎战。皇帝御驾亲征使他们紧张,但更让他们兴奋。
只要打赢这场仗,无论是当场格杀还是生擒皇帝,这天下以后都是他们的了。
没过多久,城门打开。
黑压压的军队从里面走出来,最前面是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
许棠穿着铠甲骑在一匹白马上,身旁时烬骑着一匹黑马紧紧守护,在他们身后,同样是无数军士。追,文二?三〇六>久二三久六
两军对垒,天色变暗,云层翻涌,气氛压抑得可怕。
敌将主帅骑着马逐渐靠近许棠,那是个穿着黑甲的少年人,身材高大修长,手持一把银枪,一身肃杀之气。
时烬驱使着马向前走了两步,要将许棠护在身后。许棠拉了拉他表示不用,他就那样表情平静地看着前方。
风越起越大,刮得许棠身上铠甲猎猎作响。
漫天黄沙飞舞,让人连呼吸都不由得屏住,紧盯着战场中的一幕,只见敌将主帅翻身下马,握着银枪走到许棠面前。
在数万军士的灼灼目光之下,缓缓单膝下跪。
他放下枪,布满新旧伤口的手托起许棠脚腕,在那黑色靴尖上落下虔诚一吻。
“父皇。”
许棠面无表情,淡漠的凤眸自上而下地一瞥,然后抽出腰间的长剑,锋利的剑尖直指姬暝眉心。
【作家想说的话:】
我这几天真的困得要命,等咖啡到了,争取安排双更。
你看清楚,我不是文景帝那个傻逼!我叫许棠,我他妈就是来爱你的
天地间安静得吓人,仿佛连风都静止了。
眉心处长剑反射着凛冽寒光,姬暝却不闪不避,漆黑双眸直直盯着许棠,甚至还往前撞了一下,锋利剑尖顿时在他眉心戳出一个血点。
血珠子顺着他的鼻梁往下滑,却刺伤了许棠的眼睛,他手一抖,长剑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许棠脸上的冷酷表情绷不住了,他不太熟练地翻下马,踉跄了一下才站到姬暝面前,唇抿得死紧,左手微微颤抖,甩手就是一巴掌。追纹Qun二:棱瘤灸二彡灸{陆
清晰的巴掌声在这片寂静的空间内回荡,离得近看见这一幕的将士们表情呆滞,时烬都诧异了一下,紧接着唇角浮现出一丝幸灾乐祸。
姬暝却一脸波澜不惊,若是仔细看,还能从他眼底看到极深的渴望和迷恋,他握住许棠打他的那只手,放到掌心里轻轻地揉,然后贴在泛红的脸颊上磨蹭亲吻。
许棠眼底闪过心疼,咬了咬唇,狠心抽出手,骂道:“你不是要造反吗?来啊,杀了朕,皇位就是你的了!”
姬暝力气大得很,拉住他手腕一扯,就把他扯入怀中紧紧箍着,脸庞埋在他颈窝深深吸气,哑声道:“父皇,儿臣好想您。”
许棠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还是没忍心推开他,嘴里冷笑,“你不是想朕,你是想朕的龙椅。”
“我只是想向父皇证明。”
“你想证明什么?你想证明什么!”许棠推开姬暝,气得原地跺脚,扒开姬暝胸前的铠甲,露出里面染血的衣襟。
瞳孔一缩,许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