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席暝却对一个刚见面的继弟宠爱有佳,不仅花费了大量时间去陪他玩,还给他找医生治病,带在身边寸步不离,怕是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花在许棠身上了。

图的什么?

席川鸿越想越觉得坐立难安,所以趁着这个机会特意来警告席暝,绝不让他做出那种有悖伦常的事!

听见席川鸿的话,席暝眼底微微波动,语气冰凉,“我和糖糖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也不行!”席川鸿眼神闪过一丝惊骇,他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席暝竟是直接承认了。他死死压抑着怒气,低声道:“席暝,你要是还想要这个家,就别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

席暝唇角勾起,眼底有着淡淡的讥讽。

“聊什么呢?”许婉蓉刚好回来。

许棠顺势坐在席暝身边,席暝就端起茶杯送到许棠嘴边,许棠垂下头,神态自然地抿了一口。

看见这一幕,席川鸿脸色更沉。

许婉蓉倒是没看出什么,反而很开心地说:“看这兄弟俩,感情真不错呢。”

席川鸿嘴唇蠕动了几下,将怒气压下去,尽量和颜悦色地对许棠说:“小棠啊,在哥哥这里无不无聊,跟叔叔和妈妈回家好吗?”

许棠有些茫然,看了看席暝,席暝不动声色地拍了两下许棠的手,淡淡道:“糖糖不回去,他在我这里很好。”

“席暝!”席川鸿面色铁青,声音里是浓浓的警告。

“川鸿,好好说话,怎么又吵起来了。”许婉蓉劝道。

不过她也的确很想许棠了,这几个月许棠不在她身边,她虽然轻松不少,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小棠,妈妈很想你,你不想妈妈吗?”许婉蓉柔声说,“跟妈妈回去住几天,等哥哥把这一阵忙完再来接你好不好?”

许棠看着席暝冷峻的脸色,往他身边靠近一点,用翅膀偷偷罩住席暝。然后对许婉蓉说:“妈妈,我想和哥哥在一块。”

席暝的面色缓和了一点。席川鸿的脸更黑了。

许婉蓉为难道:“可是哥哥最近很忙……”

“许姨,我不忙。”席暝打断她的话,“我每周还要带糖糖去医院复诊,回家才会不方便。”七一]零.舞八八$舞九零

最后因为许棠执意要留下,谁也拿他没办法。一家人吃了顿饭,许婉蓉和席川鸿就回去了。

走之前,席川鸿看了席暝一眼,神色里是如冰霜般冷酷的警告意味。

关上门,房间里就剩席暝和许棠二人,许棠看席暝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悄悄过去抱住他,“哥哥,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边。”

席暝绷紧的唇线柔和一些,将许棠紧紧搂住,舔舐轻咬少年柔软白皙的耳廓,叹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想把你抢走?”

许棠眨眨眼,拉着席暝进了卧室,然后径直走进笼子里,自己动手把金色锁链扣在脚腕上。

他淡定地做完这一系列举动,抬起头冲席暝软软一笑,“这样别人就抢不走啦。”

长着巨大黑羽的黑发少年,坐在柔软洁白的天鹅绒毛毯上,长长铁链栓住他细白的脚踝,金色鸟笼禁锢他纤弱的身躯。而少年却对着笼子的主人盈盈一笑,全然不在意把自己献祭给了怎样的魔鬼。

席暝的眼瞳在这一刻幽深晦涩到极点,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无人能窥探到他内心正飞快掠过无数个阴暗不堪的想法。

关起来,锁起来,囚禁到无人知道的地方去,让许棠只能依靠他,只能看见他,只能被他一人占有享用。

“哥哥,过来呀。”许棠睁着一双圆润黑亮的眼睛,冲他招手,腮边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咔嚓”,一切阴暗的、丑陋、病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