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老实交代她和周余夏的进展,末了,终于奔向主题,说她想把生活和工作的重心转移回G城,B城上的事务就交给今歌了。

今歌哪里听不出她的意思,揶揄道:“年轻人还是别太耽于享乐、沉迷美色了。”

说起来,性格真的能决定人生。

傅念和魏沛、今歌不同,虽然他们在事业上都是工作狂,但魏沛和今歌的狂,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狂,那是对人对事对自己都不服输的狂意。而傅念则温和得多。她只是想做一番事业、闯一片天地,至于结果好坏,成与不成,不说听天由命吧,只愿不辜负曾经的努力。可人爬得越高,并不见得就有多威风,反倒是要跪的人更多了。所以她很向往穆总那样的人生,功成名就,却激流勇退,德高望重,能够主宰自己的一切,同时也有力挽狂澜的能耐,进可攻退可守,岂不快哉。

这几年,傅念一心扑在工作上,心智也逐渐成熟了。

她和周余夏互相纠缠,慢慢地也认清了,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对的人,然后有贤妻有挚友,过点简单幸福的小日子。

大概是受了黄力学和魏沛的影响吧。人生苦短,她不想像魏沛那样,工作几乎占据了人生的所有,这于魏沛而言是壮志满怀,于她而言却是寡淡无味。她倒想和黄力学一样,时间大多是自己的,可以陪着伴侣周游世界,岁月静好。当然,岁月静好的前提是财务自由,否则谁给你底气岁月静好?

所以傅念在离开望西京前就想了很多,离开望西京后,也没少思量。

当时促使她离开望西京的,除了内部斗争,还有周余夏。

她记得今年四月,她到G城出差,意外得知周余夏竟然离开了G大。她们春节才见过面,还相处了几天,那时候周余夏已经辞职了,但是她却什么都没对她说过。所以那天晚上,她故意让冯同甫带她出席优申教育的宴请。

在酒桌上,她看着周余夏无可奈何的谄笑讨好,于是不断地劝酒,就是有意为难她。可周余夏全都一一接下了。然后她看着她的阿夏醉倒,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的难受。

她见过周余夏在课堂上的样子,大方自信,言笑晏晏。和酒桌上的她,根本不是一个人。

她知道的,她的阿夏只想当一个纯粹的老师,教书育人,桃李芬芳。

那一夜她们在酒店过夜。

她们躺在一块,做了合法合情的事情,但她始终闷闷不乐,郁结难舒。隔天她醒得早,趁着周余夏熟睡,一直盯着她看,真恨不得把她嵌在自己身上,从此公不离婆,称不离砣。后来她吵醒了她,她们又做了合法合情的事情,她居然咬牙切齿的骂她:“傅念,你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