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壮汉一路护送,周余夏享受到了贵宾式服务。
因为山区偏僻,只有陆路,他们一行人先飞到C城,再出发前往傅念所在的乡镇。
这两天天气不好,昨夜下了一晚上暴雨,来的路上山泥倾泻,堵了很长时间,所以他们抵达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迎接他们的是R公益机构的负责人陈老师。
今天志愿者回来得早,而他们又到得晚,所以晚餐没等他们先吃了。不过他们的晚餐已经安排好了,陈老师领他们到酒店放下行李,歇息一会儿,再去吃晚饭。晚上8点半,有一个志愿者分享晚会,到时候安排所有人互相认识。
周余夏环视一周,没见到傅念身影,颇为失落。
她们这两天还有通话,但像是约定好了似的,谁也不提志愿者的事,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可两人都憋得住呀,于是都不吭声。这下好了,周余夏开始怀疑傅念到底知不知道她来了。
那天晚上小邢总把消息发出来后,周余夏报了名,小邢总给了她一个号码,说是博鸿营地的联系人,叫她直接和对方联系。
冯同甫是领导,这点小事不用亲力亲为,都交给手下统筹了。所以周余夏联系到的只是博鸿营地的管事。
对方告诉她,他们会分成两批出发,第一批是明天晚机,先过去三个人负责接收文具和安排货运,冯同甫因为怕出问题,要亲自验货,所以在第一批次。第二批是后天最早的航班。他问她想随哪个批次出发。
冯同甫为了省钱,只安排最便宜的航班,可尽管如此,机票买得急还是很贵,他心痛得要死。要不是从G城到C城高速要20多个小时,他才舍不得全员飞行。而之所以分成两批出发,是因为少住一晚还能省一晚上住宿钱呢。
周余夏自然是选择第二批次。她抵达C城时,冯同甫已经跟着货车走了,他们没碰到面,所以可能连冯同甫都不知道是她来了,更别说是傅念。
周余夏再次四下多看了几眼,仍然不见傅念,看样子,傅念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这里是山区小镇,距离县城还有十几公里,周围没有景区,交通又不便利,自然没有像样的酒店。他们住的这里,说是酒店,其实就是自家楼房改造的私人宾馆。至于环境就别奢望了,和城里的招待所不相上下。
所有志愿者加起来有四十人,一个宾馆装不下这么多人,所以陈老师另外安排了这家宾馆给他们住下。也就是说,她和傅念还不住在一幢楼里。
周余夏心里能痛快吗?
她跋山涉水而来,不就是为了见到她么,而她又干什么去了?
陈老师把房间钥匙分给他们,说十分钟后门口集合,带他们吃晚饭。周余夏拎着行李上楼了。
房间门是夹板门,没有电子锁,要用钥匙开。周余夏打开门,一股霉湿味扑鼻而来。
这两天下了几场暴雨,又是山区地方,空气中水分重,屋里也充满了潮湿气,而且长期没人住,那种霉湿味道可想而知。
周余夏放下行李,摸了摸床褥,也有点潮湿的感觉。她去洗手间看了下,就两面磨砂玻璃在角落隔了一个空间出来,浴室和厕所连在一起,连间隔都没有,里头环境着实不容乐观。
周余夏洗了手,照照镜子,一声长叹。
连她都觉得环境堪忧,不知道傅念在这里住得习不习惯。提到傅念,她又想她了,真是没出息。不过等会儿不是有志愿者晚会吗,很快就能见到了。
周余夏洗了脸,强打精神,出门吃饭。她到楼下时教官们都到了,就差冯同甫了。很快,陈老师来了,他们才知道冯同甫已经先过去了。
吃饭的地方离住处两三百米,他们刚走不远,周余夏发现手机不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落在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