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她所料,傅念又来秀恩爱了。在同事羡慕的目光下,她从送花小哥手上接过花束,颇有些难为情时,见里头有一张花笺。她刚拿出来翻开,就接到了傅念的电话。
周余夏在傅念开口前先抱怨:“你怎么又把花寄到了公司?”上次她说过,这样影响不好,同事们都看着,高兴是高兴,但就是……不是不喜欢,只是她素来低调,众目睽睽,有点不好意思。
傅念的笑声传来:“那你开不开心?”
“嗯。”
傅念问:“我在里面放了一张花笺。”
“我看到了。”
还是傅念亲手写的。在周余夏一字一句看的同时,傅念一字一句念予她听:
“一转身时间过去了
一晃眼我们老去了
多少事说着说着便忘了
多少人见着见着再也不见
人生苦短
我们应该珍惜当下”
大概是傅念听周余夏念书念多了,也跟着学了一些。这短短几句话,语调控制得极好,声音柔柔的,像潺潺流水,又似水如歌,听得周余夏一阵晃神,直到傅念问她,“你现在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她还是没回过神来。
“阿夏?”
周余夏满满都是傅念的声音,脑子里也全是她的影子。她想说:阿念,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恨不得马上见到你。
但这么矫情的话,她着实说不出口。于是话到嘴边,扬起的嘴角漏出了幸福笑声,以及她的回应:“你的字好丑啊。”
如果非要点评傅总的缺点,那么傅总那一手糟糕的字体,一定要拿出来说道说道。话虽如此,周余夏很是喜欢这张花笺。
字是傅念的字,这么有个性的字迹,是她写的错不了。她拿在手里一阵摩挲,原以为字体是印上去的,但却有明显的凹凸感,这分明是亲手写的。
周余夏刚冒出这个疑惑,就听到傅念问她:“就这一句话?没有别的话了?”
周余夏心思全在想花笺是字是怎么写上去的。既然是亲笔所写,要么是傅念出差前就安排好了,要么是她把花笺写好寄到花店,要么是她回来了。三者其一,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傅念又问她话了。
“夏夏,你有没有想我?”
“嗯。”
傅念不满足单音节的语气词回应,又问了一遍:“夏夏,你想我了吗?”
周余夏听明白了,这个小气鬼。只好应道:“嗯,想你了。”
傅念满意的笑了:“我还准备了一份大大的礼物要送你呢。”
礼物?三者其一,周余夏或许有答案了。
她惊喜道:“你不会打算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我吧?”
“啊?”
傅念回应的语调像是她猜错了。周余夏的心落回了原地,听到傅念接着说:“噢,我说错了,我给你准备了两份,哦,不对,应该算是三份礼物。”
周余夏像个答错题的学生,这时再多的礼物,都不如傅念出现在跟前实在。但她不想坏了傅念制造惊喜的心情,附和着问:“是什么礼物?”
“你到总经理办公室就有答案了。”
为了留下悬念,傅念说完挂掉了电话。周余夏落在原地的心又飘了起来。难道说,傅念真的回来了?
总经理办公室在最尽头,一般情况下,她是不去那边的。周余夏走得不急不慢,但心思早已经飞快的飘荡过去了。
出乎意料的,总经办的门是敞开的,里面却空无一人。优申教育只是老板的副业,平日也不常来,所以连办公室也空荡荡的。周余夏在门口瞧见办公桌上摆了两份文件,难道这就是傅念说的礼物?
她明知道没人应声,还是敲了门才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