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能找你?”
“我不是这意思。”
“嗯。”
两人一阵沉默,傅念打电话来却不吭声,周余夏叹气道:“你喝酒了?”
“嗯,喝了点。你听出来了?”
不止一点吧。傅念的酒量她是知道的,十个自己都喝不过她,能让她喝到有醉腔,肯定不是一点点。
周余夏不放心道:“你身边有人吗?”
“我和余高阳、翁俊艾他们在一起,今晚高兴,所以喝了点酒。”
周余夏认识余高阳和翁俊艾,望西京的六大元老之二。她听傅念说过,最近半年两人相继从望西京请辞。当初合伙创立望西京的六个人里,现在只剩下傅念和魏沛了。
许是知道傅念电话这边的人是周余夏,余高阳和翁俊艾隔空打了声招呼,周余夏也向他们问了好,就听到余高阳揶揄道:“周老师你放心,我们会看好阿念,不会许她乱来的。哈哈。”
傅念把手机拿得远了,不晓得他们说了些什么,只听笑声不断,还依稀有一句“妻管严”,然后就是傅念的声音:“你们走开,别吵我打电话。”之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余、翁二人说话的声音隔得好远,听起来像是傅念走到了一边。
“喂,还在吗?”傅念问。
“在。”周余夏应了话,心想,傅念肯定找自己有话要说。
结果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当初就是这样的沉默和别扭,让两人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不晓得是互相在等着对方先开口,还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沟通。
许久之后,是傅念打破了沉默:“夏夏,我问你个事。”
“嗯,问吧。”
“还是同一个问题。我要是留在B城发展,你愿意过来陪我吗?”
两年前,傅念要从G城搬到B城,那时周余夏的外婆去世不久,母亲骨伤未愈,家里还有一个门店要她照看,确实不适合离开G城。而且当时的B城对于傅念和周余夏来说都是陌生的,其时创业压力大,一个错误的决策很可能就是一无所有。所以傅念尊重周余夏的选择,也认为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然而现在时过境迁,傅念想尝试一次。
结果周余夏的回复很干脆,没有丝毫犹豫:“你知道答案的。”
是的,她知道答案。
两年过去了,原来还是那个答案。
傅念胃里突然涌来一阵不适感,刚喝下去的酒在报复着她。她笑得有些牵强,幸好周余夏看不见,只听到她的笑声:“我明白了,先这样吧。”
傅念迅速挂掉电话,强压着不适感,摇摇欲坠。
余高阳和翁俊艾就在不远处,看她不对劲赶紧过来帮扶。傅念没吐出来,身体很难受,心里更难受。她深呼吸一口,试图驱散那股不适,却愈发的不甘心。
她确实喝多了,脑子已经不清醒,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她给周余夏发了一条信息:“如果我一无所有,你会和我离婚吗?”
刚点击发送,那股不适感再度袭来。傅念佝偻着腰,余高阳给她拍背:“叫你刚才喝那么猛,吐吧吐吧,吐出来就舒服了。”
本来还压得住的不适感,被余高阳这么一拍,再也不受控了,傅念终于吐了出来。余高阳手忙脚乱翻出纸巾给她,又把她的手机夺下丢给翁俊艾,嘀咕道:“朝外边吐,别弄脏了衣服。”
大家都喝得有点上头,一个人吐酒,很容易传染给另一个人。余高阳还好,翁俊艾听到声音也跟着有反应犯恶心,怕闻到味道跟着吐,连忙捂住嘴鼻离得远远的,说道:“你们慢慢吐,我去喝口凉开水。”
他走到一边,手里捏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傅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