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环伺,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单独喝成这样?
大概是因为餐厅的位置离她家不远,傅念才向她求助吧。她没有傅念同事的联系方式,无可奈何,只能跑一趟了。
她火急火燎赶到餐厅包厢,宴席杯盘狼藉,傅念趴在桌上,旁边还坐了个长相斯文的中年男人。
男人问:“你是小傅的家人?”她有些茫然,又听他说:“小傅喝多了,说是通知了家人来接她回去。”
今晚战况有点激烈,傅念一人喝倒下了几人,其他人都先走了。男人说,他都准备好了送傅念回家,但傅念坚持说家人就在附近,很快就到了,不用他送,可他要见着有人来接她才放心。
傅念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瞧着她,莞尔醉笑:“你来了,阿夏。”
这一声称呼清脆欢快,再看傅念眼神,双眸明亮有光,看着不像是喝醉的人,可她就是知道,傅念是真醉了。
中年男人问要不要送她们一程,她不想给人添麻烦,婉谢了。而且傅念在这时也表现出极大的自控力,在男人的注视和她的帮扶下,很顺利的坐进了车子。
她还在包厢时问傅念:“你怎么样了?”
傅念很有精神的回她:“有点晕而已。”
有点晕的直接表现是脚步虚浮,半个人都挂在了她的身上。
她很少喝酒,即便沾了酒,也是点到即止,从来没真喝醉过。她没醉过,却见过不少喝醉后的样子。所以像傅念这样看似清醒的模样,可一双眼睛却是空洞洞的,全然没有她往日的神采,就能判断傅念喝迷糊了。
不晓得傅念是不是秉着最后一丝神智在等她来,总之她们上了车后,傅念立即委顿下来。她看着傅念这副模样,说教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一声叹息:“我送你回去吧,你还是住原来的小区?”
“嗯?”傅念茫然的望向她,答非所问:“阿夏,你来了。嘻嘻。”
还笑得出来。她没好气道:“你现在住哪里?”
“你心里啊。”傅念说完又摇了摇头,戳着心脏位置,“不对,是你住在我心里。”然后双目无神且迷惘的问她:“那我住在哪里?”
这个时候的傅念是真的醉了。
她又问了两遍住址,傅念都没回答她,反倒在自说自话:“阿夏,我有点不舒服。”指着心脏,“这里不舒服。”
她无法回应。
现在如何是好?她知道傅念住的小区,但没去过她家,即便把人送过去也不一定寻到位置。眼下更麻烦的是,傅念有想吐的意思。这一路开过去,万一吐到车上……不然找个酒店安置她。可她喝醉了,还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
她思来想去,除了把傅念带回家,别无他法了。
再说,外婆住院这段时间傅念每天都来探病,她能把人丢下吗?万一傅念出点事情,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打定了主意,她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刚上路,傅念就叫打开了车窗。傅念手肘抵着车架,脑袋搁在手臂上,望着窗外一言不发。她这个角度瞧不见傅念的脸,甚至不知道她是睁眼闭眼。
“傅念。”
没有回应。
“傅念。”她又叫了一遍。
傅念轻轻的“嗯”了一声。她的视线主要在路面上,斜眼虚了虚,瞧见傅念调整了姿势,以手托腮,侧着头看着自己。她心中一紧,突然短路了,把想要说的话忘得无影无踪,只好假装无事发生。
车子又往前驶了一段距离,傅念突然说道:“你能来我很开心。”
光从语气听,这句话沉稳有度,一点也不像是酒醉之人说出来的。再看看傅念模样,一本正经,看似没有醉意。可她就是知道,傅念并不清醒。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