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的语气冷下来,“我让你出去。”

墨书抿着嘴,警告似的瞪了楚檀一眼,不甘不愿地出去了。

屋内就剩容钰和楚檀二人。

屋外北风怒号,屋内炭火滋滋作响。

容钰再一次开口,“杀了我。”

楚檀垂头,“不敢。”

“这世间哪有你不敢做的事。”容钰轻笑,“我下午当着那么人的面,折辱你,鞭打你,你不想报仇吗?”

“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容钰嗓音轻柔,他又一次贴近楚檀,手掌在楚檀俊美的面庞上游移,同时送上自己纤细白皙的脖颈。

他们靠得太近,姿势就像一对交颈的鸳鸯,只是一个锦衣尊贵,一个狼狈落魄。

容钰殷红的唇贴着楚檀的耳朵,嗓音低柔轻缓,炽热吐息含着酒气,他的发丝垂落在楚檀颈间,浓郁的花香掺杂着淡淡的中药味。

是甜腻中藏着极深的苦。

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