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像如今顾越泽这样的大光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墨书想到这又憋不住笑,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容钰唇角微弯,他昨天睡得晚,起的也晚,醒来便听到这样的消息,心情都豁然开朗。

“这个顾越泽嚣张跋扈,准是平日作恶多端,有侠义之士看不过眼,把他剃了个大光头,好好吓一吓他,就算吓不死他,也臊死他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出门!”墨书又是开心又是为容钰打抱不平。

容钰抿唇,如果他没猜错,这个“侠义之士”不是别人,就是墨书平日挂在嘴边的“卑鄙小人”……

正好楚檀从外面进来,他每日晨起都会在院中扎马步和打拳。

如今断了一只手,便改为用单手舞枪,此刻练完回来,精神奕奕,薄薄的衣衫隐隐透出十分有力量感的肌肉线条,浑身热气腾腾。

墨书一见他就横眉冷眼,斥道:“瞧你一身臭汗,往里屋来干什么,也不怕熏着公子,快快出去!”

楚檀道:“秦嬷嬷喊吃饭。”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就算要吃饭,也得把手脸都洗干净了再来,免得公子看了没胃口!”

楚檀皱眉,他擦过手和脸的,再低头闻闻自己身上,没觉得有味道。但看了看容钰,稍一沉思,还是去外间再洗一遍。

墨书见他走了,转身逮住机会跟容钰上眼药,“哥儿你看他,又粗鄙又贪吃,恐怕当初在江宁府,也是家里最不受宠的庶子,哪有半点世家公子的模样。”

“还有您是没看到早上他耍威风的样子,院子里的小丫头们一走一过全都偷偷看他,活都不干了。他哪里是在练武,分明是在勾引人!”

容钰似笑非笑,“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难不成院里有你喜欢的小丫头?”

“怎么可能,我对公子的忠心天地可鉴!”墨书喊冤,就差抬手发誓了。

“我是在为公子感到不值,这个无耻小人三心二意、花枝招展,不守男德。”墨书嘀嘀咕咕,满脸都写着对楚檀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