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回到京都,才发现这些锦衣玉食的贵族们过得是何等奢靡生活,他们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啃着冷馒头就菜汤的时候,贵族们却在这繁华之地一掷千金。
最重要的是,当朝天子,荒唐昏庸,仅因心中疑虑就残杀忠臣良将,如今更是为了追求长生,大肆修建道观庙宇,劳民伤财。不顾大臣劝阻,独断专制。
若是为了这样的君主卖命,那他们实在不值得。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拥护在卫京檀左右。
卫王是一代枭雄,虎父无犬子。
卫京檀在幼时就展现出惊人的军事领导天赋,随着年龄越大,更有赶超其父之能,龙章凤姿,隐隐有帝王之范。
这样的君主,才值得他们追随。
灯火摇曳,姜齐停下手中动作,忽然灵光一闪,“这琉璃盏这么值钱,不如我们把它当了,当来的银子都够给兄弟们发三个月的军饷了,还能再买一批战马。”
楚檀眉宇微敛,“给我。”
姜齐把琉璃盏递过去,双眼放光,“世子,我的主意不错吧!”
楚檀拿帕子把琉璃盏擦了擦,端端正正地放在床头的小匣子里,盖上盖子,锁好。
然后冷酷地对姜齐摇头,“不行。”
姜齐傻眼,“为什么不行,如今咱们正是用钱的时候啊。”
“这琉璃盏太过显眼,我如今只是容府的奴仆,若把它当了一大笔钱,又有何理由留在此处。如果引起有心之人关注,万一被发现什么端倪,岂不是徒惹麻烦。”
楚檀面色十分平静,叫人看不出他心底暗藏的真实想法。
“世子说的也有道理。”蔡舒瞥了眼那匣子,冷不丁开口,“姜齐你就别打这琉璃盏的主意了。”
姜齐只能闭上嘴。
蔡舒说:“世子放心,咱们从王府带出来的钱还有王爷留各个钱庄的银票,足够现在用了,不急于一时。”
楚檀点头,这些事他心中自有成算,又问:“扬州的事有何进展?”
闻言,姜齐正色道:“昨夜小五传信来,说正在与扬州的盐商们接触,不过这些商人一个个都藏着八百个心眼子,口风严得很,暂时还打探不出什么来。”
“慢慢来,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楚檀沉思片刻,“让小五多关注一下扬州每年的失踪人口,或许可以找到些线索。”
姜齐不解,“贩卖私盐,和失踪人口有什么干系?”
蔡舒却是眼前一亮,赞赏道:“世子英明。”
姜齐云里雾里地听不懂,也没人给他解释,又待了片刻,两人便起身告辞。
临走时,蔡舒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玉瓶,“这是属下配的祛疤膏,世子等伤口痊愈了,记得涂一些,免得留疤了。”
姜齐满脸的不赞同,“干什么要祛疤,疤痕是男人的勋章,身上就是要有些伤疤才威武霸气!”
楚檀当姜齐是空气,仔细地把祛疤膏收好了。
经过前几次的试探,他发现小少爷很喜欢他这具皮囊,他还是好好保养,以后有大用。
三日后,楚檀重新上岗。
墨书皱眉看着他,“你病好了吗?可别过给公子。”
楚檀道:“自是全好了。”
墨书一脸不乐意地带他去见容钰,还以为楚檀一病怎么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好利索,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
墨书斜着眼打量楚檀,心中腹诽,这人该不会是妖怪变的吧,怎么这么抗折腾,要是换成别人早就废了,楚檀还生龙活虎呢。
他自然不知道,楚檀从小就在军营里混迹,四岁习武,十二岁就跟随卫王上战场,是在刀枪战火中炼出的一身钢筋铁骨。
区区风寒而已,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