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周内忧外患,动荡不安。他在外面镇守疆土无怨无悔,把唯一的儿子留在京都,只盼着儿子能好。
可谁想他行军打仗、以命搏命的时候,他儿子竟也在受苦!
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守护这摇摇欲坠的河山!他的君主又凭什么值得他效力!
在酒精的作用下,镇远将军的想法愈加偏执,就连看向元景帝的眼神也不那么恭敬了。
元景帝岂能看不出,他心中翻江倒海。镇远将军回朝一路上的张扬行事早有人禀报给他。无论是地方官员的巴结还是百姓的供奉与称赞,都让元景帝内心不愉。
可最让他忌惮的,是镇远将军对此来者不拒,心安理得。
一个人若是习惯于此,便会产生贪念,有了贪念,就会付出行动。
在元景帝看来,镇远将军如今的行为就是挑衅与试探。不臣之心已经昭然若揭,元景帝心中杀意涌现。
但元景帝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面色稍沉,酒杯重重地搁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翰明,你醉酒了,回去歇息罢!”
君王的不悦已经显现,镇远将军稍稍清醒,跪下告了罪,怒气冲冲带着顾越泽回去。
随后元景帝也以龙体不适为由,先行走了。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宫宴也没进行多久,众人纷纷告退。
容钰还有点舍不得这美酒,被墨书生拉硬拽着推走。
他们没有回京郊的庄子,而是直接回了容府,秦嬷嬷和卫五也都已经回去了。可当他们到家的时候,墨书却没有看见卫五。
“人哪去了?”墨书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