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过来,背后冷汗都爬了一层。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容钰,竟有些投鼠忌器了。
他手指颤抖地指着容钰,“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
容钰状似苦恼,“让父亲生这么大的气,的确是儿子不孝,要不我还是去跪祠堂吧。只不过父亲也知我腿脚不便,这万一碰倒个香烛,烧了祖宗牌位……”
“滚!你给我滚!”容修永一个杯子砸在容钰脚边,气得随时要晕倒,“给我滚得越远越好,我容修永以后没你这个儿子,我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好啊,那我等着父亲给我出具文书。”容钰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作家想说的话:】
久等了,让钰钰发个疯,怕他憋坏了
啵啵啵啵
堂堂礼部侍郎大人,竟然挪用已故妻子的嫁妆,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
容钰在前院儿发作一通,只觉得神清气爽,这段时间以来的憋闷与压抑都减轻不少。
回到碧影榭他就让墨书收拾东西,准备去京郊的庄子里住一段时间。这容府让他住的实在难受,干脆出去透透气。
这时前院儿发生的事已经传遍容府了,秦嬷嬷知道后有些担忧,“哥儿,你不会真要和老爷断绝关系吧?”
墨书在一旁嘀嘀咕咕,“断绝了好,省的哥儿老是跟他们生气。”
秦嬷嬷掐了他一下,“休得胡说。”
秦嬷嬷又道:“哥儿,父子血缘不可断,虽说老爷着实偏心了些,可礼部侍郎嫡子的身份却可以庇护您在京都安稳行事。容老奴说一句不好听的,这万一真断了,日后恐有麻烦上门,后患无穷。”
秦嬷嬷说得委婉,实则就是容钰从前行事乖张,招惹了不少人,多亏容修永的地位保住了他,若是真断绝了关系,那些跟他有过节的人,看他不顺眼的人,恐怕都得上来踩一脚。
容钰浑不在意地把玩着一只玉珠子,“父亲想跟我断,我又能有什么法子。”
如果容修永真要和他断绝关系,他还乐得轻松。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压在人们头上的除了皇权便是父权。倘若没了父权礼法的压制,从此天高海阔,他一身自由。
至于秦嬷嬷担心的那些“麻烦”若是落井下石的流言蜚语,那对他来说不痛不痒。若是真欺负到他头上,他会让那些人见识见识现代科技力量。
容钰把手里的珠子扔起来又接住,只觉得心情一片大好,按捺不住想找人说说话。
“嬷嬷,母亲留下的嫁妆可都我这里?”
秦嬷嬷收拾行李的手一顿,犹豫回答道:“不全在,有一些在老爷那里。”
容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