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
到头来,太子和三皇子连卫京檀的脸都没看见。
卫京檀啊卫京檀,容钰于舌尖之上反复咀嚼这个名字,在自己面前装疯卖乖像只蠢狗,实际上是条有着利爪和獠牙的深不可测的狼。
墨书还在啜泣着为宋梓谦感动。
容钰重重揉了揉眉心,阴沉道:“滚下去哭完再上来。”
墨书立马噤声,还偷瞄了一眼卫五,警告他不要看自己笑话。卫五眼观鼻,鼻观心,一如既往地装聋作哑。
马车很快到达码头,太子安排的船已经等候多时,而太子本人也正站在甲板之上朝容钰笑着打招呼。
容钰与杨淮烨皆跪地行礼,随后让家丁把东西搬上船。
“钰哥儿,一路平安。”杨淮烨用力抱了抱容钰。
容钰微笑,“表哥再见。”
在被墨书推进船舱之前,容钰似有所感,向码头上望去。码头送行的百姓众多,人群熙攘,容钰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了,哥儿?”墨书问道。
“没什么,进去罢。”容钰淡淡垂下眼皮。
而码头上,交错的人群里,卫京檀骑着马,遥遥望向那承载容钰的船只,直至再也看不见心爱少年的身影,才平静地收回视线。
“走罢。”
身旁的黑衣属下恭声道:“是,主子。”
此刻的卫京檀又恢复到一贯冷漠的模样,即便着一身简朴衣衫,浑身矜贵之气也恍然天成,那是属于他真正的身份卫王世子天生的尊贵与傲然。
而现在,他要去做他该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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