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响起滚滚雷声,雨越下越大,街上人影匆匆,转瞬之间就变得空无一人。
只剩下散落的一把油纸伞,还有从食盒中滚出的两颗蟹粉狮子头,孤零零地承受着雨水的冲刷。
楚檀是在天黑才回到杨府的,他满身雨水,湿淋淋地站在门口,把墨书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去了?走了一天才回来,还、还弄成这个样子!”
“公子呢?”楚檀问。
“哥儿已经睡下了。”墨书皱着眉,“你还不去洗洗干净换身衣服,小心着凉再过了病气给公子!”
“今晚我守夜,你走吧。”面无表情地撂下这句话,楚檀就转身离开。
墨书嫌弃地“啧”了一声,还是坐在门口等楚檀洗完澡回来,才翻着白眼回去自己的房间。
而卧房里,早已睡下的容钰此刻却睁着眼睛,平静地侧躺着,感受到青年火热的体温从身后覆盖而来,逐渐将他全身包裹。
“去哪了?”
楚檀抱着他,滚烫结实的胸膛贴上他的脊背,“我买了蟹粉狮子头给公子,可惜路上被人碰洒了,再回去买时已经卖完了。”
“一下午的时间足够你跑上五个来回。”容钰语冷冷地揭穿谎言。
楚檀缄默片刻,开始吻他的后颈,“我的伞丢了,外面雨好大,我淋得全身都湿了,公子不心疼我吗?”
他一边吻一边用手在容钰身上乱摸,喉间嗓音低沉,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容钰的皮肤上,让他敏感得打了个颤。
“公子生气了吗?是一直在等我吗?”
容钰抿着唇,下巴绷得很紧,一声不吭。
“真的生气了啊。”楚檀舔弄容钰的耳朵,轻巧解开容钰的衣带,一只手滑进去揉捏那瓣光滑细腻的臀肉。
“别碰我!”容钰“啪”的一下打掉楚檀的手。
可下一秒那粗糙干燥的手掌就再次覆上来,轻车熟路地探进他两腿之间,握住了他的阴茎。
容钰的眉心微微蹙起,未等他有所反应,身体已经先他一步向楚檀倾靠,那是无数次性爱中形成的惯性反射,又或是身体比他的心更加坦诚。
楚檀似乎是笑了一下,胸腔发出令容钰酥麻的震动,“做吧,我想和公子做爱。”
“做爱”这个词还是容钰告诉他的,一开始他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叫,可是后来他在数次的情事中愈发领悟这个词的含义。
因为每当他抱住容钰,把性器插入对方体内,那种融为一体的温暖与柔软,会让他想要将心脏挖出来捧到容钰面前,给他看他汹涌如潮的爱意。
他每一分每一刻,都会比之前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他是如此深爱着怀中的人。
爱到想和他交融,想把他藏进心口,再也不分离。
如果能够不分离就好了。
两个时辰之前,他带着那张纸条去了城西的据点。
当蔡舒看见那纸条上被雨水濡湿的墨黑字迹,同样陷入了久违的沉默,再抬眼时,眼中是和楚檀如出一辙的阴沉。
字条上写着【卫世子,两日后酉时三刻飘香楼三楼,有事相谈】
长久的沉默过后,蔡舒说了第一句话,“世子要去吗?”
楚檀眼中凝聚着浓烈的杀意与阴鸷,“会是谁?”
他回想起那个雨中的黑色背影,只恨自己当时反应不够快,没能追上那人。
他的身份只有只有父王留下的忠部才知道,比如蔡舒、朱雀军的几位将领,再或者是他自己培养的属下,比如卫五、姜齐。
可是其余人还会有谁知道他的身份,并如此准确地找到他,见面的目的又是什么?想得到什么?
楚檀双拳紧握,自从父王去世,他接管朱雀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