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厮混了一下午,楚檀把容钰前后都肏了一遍,才抱着人去清理。

清洗干净,又换了一套新的被褥,楚檀抱着容钰陷进松软的被子里。火热的肌肤相贴,他餍足地亲了亲少年额头,沉沉睡去。

外面还在下雨,铅灰色的天空像笼罩着一层雾,雨丝练成线,仿佛要把大地灌满。

雨越来越大了。

京都,东宫。

太子燕明宸端坐于书房之中,手里拿着一封从扬州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件。

“神仙醉?”太子凤眸微眯,闪过一丝阴沉,“孤真是小瞧了这个三弟。”

他把信件递给身旁的人,“你看看。”

那是一位一袭白衣的女子,身量纤纤,头戴一顶纱帽,遮住了她的面容。她接过信件,衣袖遮住一半的手指白皙纤细,但略显粗糙。

细细将信件看完,女子道:“有人在拿殿下做筏子。”

“孤知道,这背后纵火之人一定掌握了些什么,想利用孤去牵制明煊。”

太子笑了笑,将信件扔进火盆里,信纸卷曲起来,转瞬便被火舌吞噬,只留一席余烬。

“孤就给他这个机会,且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太子又问:“燕明煊此时已经离京了?”

心腹立于身侧,垂首道:“是,说是去寻献给皇上寿诞的寿礼,今早便出发了,与他一同去的,还有容府的二公子容玥。”

“孤记得,容钰此时也在扬州。”

“是。”

太子凤眸中划过一道幽光,缓缓靠在椅子上,云淡风轻道:“扬州啊,真是好地方。若不是孤被困在这东宫,也真想去看看。”

【作家想说的话:】

啵啵啵啵啵

“前世因,今生果,尘缘寥寥,不必执着。”

扬州,公主府。

细密的雨丝自天际垂落,将湖中荷叶敲打得颤颤巍巍。锦鲤在叶下休憩,倏尔游走,只留下一道赤红的影子。

湖边的小路传来脚步声,粉色的裙摆飘动,白靴在青石板上踩出水花。

穿过九曲回廊,仆人将客人引至花厅,收了伞立于门旁,在一扇绣着凤凰的屏风面前停下,弯腰恭声道:“殿下,瞿家小姐来了。”

“进来罢。”屏风后传出一道高贵冷淡的女声。

瞿彩兰在门口整理了下衣裙和发髻,见没有不得体的地方,才迈进屋中。穿过屏风,迈上三层台阶,便来到一间开放的书阁中。

阁中燃着安神香,宽大的书案占据了一半空间,书案之后则是一张软榻。一位女子就倚在这张美人榻上,一袭白色衣裙,光着脚,手持一卷书本,神色倦懒。

瞿彩兰提起裙子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彩兰,你我之间,不必拘礼。”女子起身,乌黑顺滑的长发只用一根绸带松松地系在脑后,华丽而狭长的丹凤眼露出一丝笑意。

明明未施粉黛,却美得浓墨重彩,眉眼之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华贵与强势。

瞿彩兰晃了晃神,“殿下,外面下着雨,您穿这么少,当心着凉。”

临虞公主笑了笑,“我还觉得热呢。”

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书案前坐下,将书卷随手放在一旁,“彩兰,来尝尝我的茶。”

瞿彩兰便也跟着坐下。

临虞公主先将桌边的小炭炉点燃,把装着泉水的砂瓶置于火上烘烤。然后从小盒里取出茶砖,纤白的手指掰下一小块,放入茶碾上细细研磨。

临虞公主的动作细致而优雅,神色恬淡宁静,似乎极为享受这个过程。

等茶叶碾成粉末,砂瓶中的水也很快烧开了。

将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