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大哥就蹲坐在门前许久。门内一筐米,门外一片沉默。 李云不怪当年老父母给他相的一门不着调的亲。 瞧病要银子,他若是个外嫁女,娘家自然落得轻松;可他倔,偏想着把病治好。这得多耗银子,小小一个家、能耗么。 白公子瞧着他,伸手环抱被窝,连带把李云也抱在一起。李云一低头,两人呼吸间好似就能融到一起。 白公子道:“你生之如此、何罪之有。” 闻言,李云双目微睁,似错愕似顿悟是悲戚是解脱,脸一苦,一下便哭得像个泪人。 等了十多年的苦口良药,偏生是眼前这人开的方子。 就这么对了症。 巧是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