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拉车的驽马和人骑的健马,拉货的驴和骡子,分别吃什么配比的草料?几捆麦草几捆干草?
楚颜让人打了一缸水,放在院子里沉一沉,到了下午,上层的水已经变清澈了。她再让人把这水拿去烧,总算赶在黄昏之前,她和春喜、秋香都洗了个澡。
头上终于不油了,她就舒服多了。
因为要洗澡,她晚饭就没吃多少。
这会儿,未起宁从外面打包了菜给她送来。他轻轻敲门,听到屋里春喜说:“必是少爷来了。让不让他进来?”
他在心里嘀咕:为什么不让他进?春喜这话真坏。
楚颜轻声说:“让他进来吧。秋香可以先回屋收拾床去。”
一个轻促的足音走开。
门打开来。
未起宁一个健步钻进去,举高双手:“我带了菜和饼……”
他没看到门边的春喜,一双眼睛全是坐在椅子旁梳头的楚颜。
她坐在灯下,一条干布搭在膝上,肩头也搭着一条,隐隐还有水气。
她用两只手抓住漆黑的长发,拍打它。
在灯下,她的脸庞圆润微红,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他,红唇微张:“怎么不过来?手里的东西先放下。”
春喜跟在他身边,无奈的上手去抢。
未起宁越过春喜,大步跨到楚颜身边,把手里提的食盒放在桌上,打开一一端出来给她看。
里面是一盘烧鸡子,一盘烙饼,一大碗米汤。
楚颜马上笑着说:“呀,我们刚好饿了。春喜,快叫秋香出来拿吃的。”
春喜被未起宁挡在身后:“……小姐,我们过会儿再吃,你先吃,我来给你擦头发。”她绕过未起宁站在楚颜身后,把她的长发挽在手中,用干布包住,轻轻地攥干。
未起宁这才看到春喜也披着长发,她肩上的衣服还湿了一块。
他连忙说:“春喜,你去忙,我来给颜颜擦头发。我会很轻的。”伸手就要过去。
春喜:“……”
她努力把未起宁挡在身后,架着胳膊说:“我来就好,少爷,你跟小姐一起吃一点。”
眼看就要发生大战,楚颜决定自救:“其实也差不多干了。春喜,你拿盘子进屋跟秋香一起吃。”
让一个先离开,再让另一个坐下。
楚颜:“来,你也尝尝。”她挟了块鸡肉给他。
这鸡肉紧,应该是只年轻的小公鸡。
他陪着吃了两块,看到她脸庞湿濡的发丝滴下的水痕滴进脖颈里,还是忍不住站起来,到她身后给她擦头发。
她只好不去管他。
还是因为他的表情太惊喜了。
她不舍得拒绝。
这种闺房之事,上周目也就是在她得知两人的关系之前才有过那么几回,记得当时他就很开心。
握到手中的头发微湿沉重,凝成极有韧劲的一束,他轻轻地捧在手心,用干布包着,轻轻的攥紧,看到水珠滴下再放开,在手中摊平,轻轻抖松散。
他认真的像是在做什么大事,手势又轻到极致,半点没扯疼她。她吃着东西都快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人。
过一会儿又闻到了馥郁的花香。
他原来还拿发油在手中温热,轻轻地摸在发尾上。
要是她,可能今晚就省了这一步了,代价是晚上睡前必须编成辫子,这样早上头发才不会打结。
擦完发油,他还没做完,又找出她的梳头匣子,要把她头顶心的头发梳起来。
他说:“前面梳起来,头发就不重了。好不好?”
她叹了口气:“……好。”反正睡前春喜也会给她扎起来的,类比现代就是用小夹子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