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砚这才赶紧过来,催着未起宁换衣服躺下休息一下。
未起宁换好衣服洗了脸,厨下送来米饭小菜汤品共五道,他吃饱喝足,躺下休息。
小睡过一觉后,天已是黄昏了。
未砚见他醒了,就过来服侍他换衣服。
未砚:“傅大人已经下衙了,听说你还没醒,就让不要叫你。晚上自会有人来领我们过去。”
考虑到未起宁是个成年男孩子,傅州道特意给他安排的是一间外院,可以直接出门的,还给了车马随从,方便他出去游逛,不是把他当孩子看,竟像是当成一个成年人来看待。
未砚如此这般交待一番,未起宁才知道住在外院是因为看重他。
他特意换了一身楚颜给他准备的衣服,坐等了一会儿,傅州道竟然带着傅朋举亲自过来见他。
傅州道实在很给未起宁面子,未起宁也恍然发觉这一次比上一回更郑重的原因是把他当成了未东来在此地的代表了。
跟随父亲多日的未起宁也长了聪明,傅州道给面子,他则立刻还了回去,一见傅州道就马上起身大步向前深揖行礼,再恭敬的请傅州道上座,他执子侄礼站在下首,傅州道再三说他才肯坐在右边座位上。
此时他才转头看向傅朋举,仔细一看,他就心疼起来。
傅朋举以前面色红润,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现在脸色发黄,双目无神,人也瘦了一些,精气神都比不上从前了。
傅朋举看到他还是很高兴的。
傅州道看到这里放了心,茶都没喝就走了,临走前说:“我公事忙,你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平时你们兄弟可以一起出去游逛,只要带上人就行。”
又让傅朋举今晚就住在这里陪朋友,晚饭一会儿就有人送过来,让他们俩人吃。
傅朋举拘谨的马上站起来躬身向傅州道说:“是,多谢大伯。”
傅大人走了,未砚给他们添了茶和点心也出去了,屋里就剩下了他们俩,这下可自在了。
傅朋举立刻瘫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可真是要累死了……你怎么突然跟你爹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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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起宁长了一些心眼,知道家中这是丑事,不能随便吐露。
“也没什么,我爹回家时考问我,可能是觉得我学问不好吧,想带在身边教导。”他问,“你呢?上回见你,应该是不想过来的吧,怎么突然就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担心傅大人是不是用了什么办法……不会是直接抢了人就走吧。
傅朋举提起这个就一肚子闷气,他已经气了一个多月了,在这里谁都没办法说,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未起宁,赶紧吐出来。
“我在家里,爹娘一天恨不能催三回,他们就怕我晚走一天,生怕我在家待着。我还没说来不来呢,行李已经准备好了,船也雇好了,陪我出门的人都准备好了,我、我还能说不吗!”
他气得头疼,拉着未起宁说:“我走的时候,个个都拉着我哭,抱着我哭,可是不就是他们非要送我走的吗!等我来了才知道,大伯根本没说要收我做养子,只是想让我过来读书而已,大伯听说我在家乡没好好读过书,担心我耽误学习,才特意要接我过来的。”
未起宁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他小声问:“傅大人真的没说要你做养子啊……”
傅朋举也小声说:“傅大人还笑呢,说他还不到五十岁,国孝后成亲再生孩子都来得及看到他成亲生子,又不是七老八十,怎么可能急着现在就过继呢?”
这么一想也很有道理!
傅朋举就奇怪家里人是怎么误会到这个地步的!
别说傅大人还不到五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