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人带路要用短刀?秦晞利落起身:“我和你一起。”
令狐蓁蓁犹豫了一下:“你动静有点大……”
所以是真打算用短刀胁迫小伶人?那他一定得去开眼界。
秦晞回头嘱咐:“显之兄,丛华,若有意外立即离开。”
顾采哪里肯依:“师弟的事本该我来,还是我与令狐姑娘去吧?”
他可去不得。
周璟拽住他的袖子,笑着把面前的一碟下酒菜推过去:“显之还是留着与我说说三才门的逸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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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小楼,外间是极宽敞的庭院,曲折回廊环绕其间,亭台水榭亦是一应俱全。
秦晞跟看猎物似的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伶人,低声问:“你看中了哪个?”
一看就晓得他不会,在这里下手?
令狐蓁蓁只往僻静处走,渐渐地灯火稀疏,四下里一片暗沉,她倏地停下脚步。
没路了,前方只有一大片阴暗茂密的竹林。
正要换个方向,忽闻竹林中传来隐约话语声,她立即提起过长的裙摆,悄无声息地藏在数丛盘根错节的老竹后面,拉长了耳朵去听。
奈何后面的秦晞躲得特别敷衍,令狐蓁蓁嫌弃地扯着衣襟将他拽下半点都不会,还非要跟来。
耳畔听得他低低“哎”了声,她立即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似是急急抱怨着什么:“……难得找你做点事,你却推三阻四!”
另一人似是个男的,声音倒还温和:“阿初,不是我不帮你,你从哪个客人身上偷的玉佩?中土修士的饰物弄不好是什么异宝,典当出去风险太大……”
“闭嘴!”那叫阿初的小伶人极慎重地呵斥,“当不掉就当不掉,你不要一直说!”
男子笑道:“你最近脾气越发大了。虞舞伶如何?还没好么?她闭门这几日,伶馆上下都慌,光靠墨澜伶人如何撑得起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