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白母沉默着看向和他们年龄相仿的亲生女儿,白芸向来雷厉风行、果敢狠辣,她真的会允许另一个自己的存在吗?
白母很少和白芸交谈,她总觉得变扭,也很难生起什么母爱,但这次却破天荒地主动开口,希望白芸能允许这个孩子出生。
于是白芸允许了“自己”的出生。
白允诞生了。
[她甚至连出生的权利都是白芸施舍的。]
这个认知让白允几乎发疯。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那张与白芸一样的脸,忽地一拳将镜子打碎。
镜子上碎成蛛网似的裂痕,倒映着镜中自己的脸也变成一块块扭曲的碎片,每一块碎片上都写满不甘。
这种败犬般的神情,真是丑陋啊……
白芸拥有一切,而她白允只不过是一个被怜悯而允许存在的冗余。
通过对方的记忆,她自然清楚另一个⑻,⑼,779㈦,㈦,73【澜19灆23灆25生】欗呏白芸活得有多意气风发,而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记忆互通情感共享,现在自己情绪失控的画面同样会被白芸感知到。
都说不同的人生际遇造就不同的人,她就算拥有另一个自己全部的记忆,也很难像对方那样自信,对一切充满笃定,她被所谓的姐姐压制了这么多年,对白家的权力、对那些权势名利都无所谓了。
唯有蒋梦茹,唯有自幼年起就念念不忘的那个女人,是她心中打不开的死结。
她记忆中与蒋梦茹欢爱过无数次,甚至时不时会和白芸共感体会到滔天快感,可现实中却一次都无法得到蒋梦茹……只因白芸抢先一步占有了一切。
白允握紧拳头,镜子碎片将手扎得鲜血横流也不觉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