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家那口子我会打得更凶,好不容易挣了钱回了老家,结果发现婆娘跟别人睡了,这算什么事?哪个爷们能忍啊?!”
“就是,真成了寡妇也不能发骚啊,该给自家男人守贞才对。”
……
哪怕李婶死了,就这么凄惨地吊死在大家的眼前,那些议论也仍然没有放过她。
蒋梦茹不敢看那双眼睛了,她总觉得婶娘死后在盯着她,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父亲母亲察觉到她的害怕,双双蹲下来,四只黑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小茹,你可千万不要成为李婶那样的荡妇。”
其他父老乡亲们听到了,也低头用那一双双麻木的眼睛盯着她,“是啊小茹,你这么漂亮,可更要注意啊……”
不守妇道的荡妇
该死。
这个观念深深烙印在了蒋梦茹灵魂深处,从农村来到大城市,受到环境的影响,她变了许多,也开始嫌弃穷苦的老家和父母,可不论怎么改变,她还是坚定地抱着自己的贞洁牌坊。
不知不觉间,她和村上的人们,再无区别。
提起李婶,她不会再想到对方生前给她糖时的温柔笑容,只会想到死后那双狰狞瞪大的双眸。
婶娘、父母、村上人……
似乎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在追求者中,她精挑细选出了态度诚恳的先夫,说不上有多喜欢,她只是按照自己以及所有人的期望生活。
先夫那方面不太行,子嗣艰难,在她怀上男孩后果断将她娶进门。
蒋梦茹自然是得意极了,村里很多人拼了命也生不出男孩,母亲在生下她后也因为生不出男孩被父亲骂,她可是一下子就怀上了。
先夫去世后,经常有觊觎她容貌的人勾搭她,可她一概不理,骨子里刻着守贞守节的观念,从未有过任何浪荡行径。
再说了,做爱有什么意思啊,也就几分钟搞定的事情。
可昨晚的一切将她的贞节牌坊砸了个粉碎,她甚至在强奸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床单到现在还有着明显的水痕,子宫里锁着儿媳的精液……
她成了自己最厌恶的荡妇。
这种事,怎么可以被其他人知道?尤其是自己的儿子!
回忆只在瞬息间,蒋梦茹被抓住手腕趴在白芸的怀里,对方赤裸的胸欗珄膛散发着热意,见她愣住,耳边又响起白芸的声音:
“妈,你不敢的。”
是的,她不敢。
蒋梦茹深深吸了口气,将怒火压抑在心底,这次她没有再歇斯底里地叫骂了,而是强作镇定地开口:“多多知道你……的情况?”
不等白芸回答,她又逼问道:“为什么说他不愿意离婚?他到底为什么要和你假结婚骗我?!”
“他不知道。”白芸先是回答了上一个问题,一只手狎弄着她的乳儿,引起她轻微的颤抖,“妈,你觉得离婚后……钱氏还能存在吗?”
“如果我不在钱氏,你那些黄金首饰、你当下的一切,都会消失,你会变得一贫如洗。”
“怎么,现在还想让我滚出钱家吗?”
“哦对了,至于你儿子……他这辈子都不会如你所愿生下孩子的。”
蒋梦茹闻言,猛地抬头看向白芸。
她以为这是因为白芸身体特殊,咬牙道:“就算你们不离婚,他也可以找其他女人生。”
“呵,您没明白我的意思。”白芸玩味地笑了,“我是说,他不能生,从根源上就不能。”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惊得蒋梦茹僵住,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她说的斩钉截铁,可她心里清楚,这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