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爷指着唱戏的乔玉林:“昨用迷药把他昏了,两人滚一宿夜,吾今问他两句,直言错
不在他,且已有定终身的妻,这桩糊涂事宁死不肯认,想着终是福锦理亏,传扬出去折损王府
颜面,倒拿他无法子。”
张洪琛压低喉咙:“他个低贱戏子能被格格相中,是几辈修来的福份,焉有不肯的道理,
若非矫情,就实在不识抬举,只是格格清誉受损,王爷有何打算?”
端王爷冷笑:“已遣人去查他那妻来历,既然倔性不肯相就。”他顿了顿:“人死如灯
灭,吾倒要看他还否长情。”
众人面面相觑,心生寒意,因有妓儿再侧恐惹出事端,遂把话岔开另说起旁的来,也是一
番热闹。
许彦卿抬眼慢慢看向乔玉林,听他嗓音峭拔有力在唱:他本是无义人把天良丧尽,我岂
能俯首听命
用过晚饭,天已发黑,许彦卿身边长随归府传话,二爷回来得晚,让桂喜自顾歇着不必
等他。
桂喜落得自在,各房送来不少贺礼摆了一桌子,丫头捻亮了灯,白灼灼光下,金银玉翠
好不炫目。
她咂舌暗叹,东摸摸西碰碰个不够,奶娘赵嬷嬷瞅天困觉,打着呵欠先退下,只有湘
琴、入画及染书三个大丫头在旁陪侍。
桂喜小心翼翼端起一柄灵芝式玉如意,用材青玉,缕空透雕喜鹊登梅,柄尾吊一束蓬蓬
鹅油黄撮穗。
她看得眼睛闪闪发亮,自言自语道:“这玉如意值不少银子罢!”
湘琴想想回话:曾在三奶奶那里见着个没雕花的玉如意,闻听要一千两银子,这个市面
价儿更高。
“这麽贵重呀!”桂喜的心???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握柄的掌心都湿滑了,拿走玉如
意去当铺子换成现钱,哪还需再苦熬这里一整年。
湘琴几个抿嘴轻笑,桂喜自觉失态,放下玉如意看着她三个,有些奇怪问:“你们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