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一趟涩谷。”
“就知道你这么想,”前原师兄挥了挥手机,“早点睡,明天六点见。”
第二天五点半佐久夜醒过来,收拾完东西就和前原稜真去搭了早班干线,去涩谷区的车上天空才完全亮起来,前原坐在她边上补觉打瞌睡,佐久夜倒是精神的很。
下了干线后,他们叫了计程车,前原打了个哈欠,看着捂着半张脸、愁眉不展的佐久夜,“太过上心影响你就不好了。”
“不会影响,”佐久夜盯着车窗前的路,“准确说来,不摺平这件事,才会影响我。”
前原:“但实际上不管人员变不变动,都对你没什么影响,”他沉吟了一会儿,“今年我是不会去了,如果未来人才来源够多,说不定16年之前我就退役了,鹤田的话……她倔得很,肯定会留下来的,可这次就算解决了问题,她能不能入选名单也是不定的。”
“我知道,鹤田姐她有很多种原因,在上面的人眼里她没有过多挖掘的价值,稳健不起眼,又面临年龄带来的状态下滑,”佐久夜说,“但她始终是足够优秀的,如果有人能后来居上,只能说明其他人也在变优秀。但我决不能容忍有德不配位的人在队伍里,和我并肩作战。”
佐久夜皱着眉头,“我没办法和这样的人一起比赛,这才是真正影响我的。”
前原神情微妙,“你不会有心理洁癖吧。”
“什么?”佐久夜侧过头看他。
“唉,”前原叹了口气,“可这都是无法避免的,你不能说他们那样的人烂到哪里去,有一些实力也他们的鱼目混珠兜底。除非犯下不可掩盖被人唾骂的错误,没有人会去动那一块的,或许也有人会想用纵容造成的错误来警醒那些既得利益者,让他们安逸不了,但这样代价可是太大了。”
前原谨慎地看向佐久夜,“你真的要当一个出头鸟吗。”
“不是存在了,就要去找它的合理性来安慰自己的。”佐久夜显得冷静非常,“前原师兄,我知道没有很纯粹的公平,我想办法做我能够做的。换言之在一部分人眼里也是一种不公平。”
“但我还是建议你啊,不要把枪火往自己头上引,”前原眯着眼伸了个懒腰,“反正我啊也没几年职业生涯了,不如让我名义代劳一下好了。”
他们到达办公大楼,佐久夜跟前台询问能不能见北村健太郎,得到稍等的答复后,两人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
佐久夜铃也名为黑川铃也还在役的时候,北村健太郎还是排球协会的一个教练,现在已经是排协主席兼奥委会副主席,他那时和铃也的交情大概是,把排球场馆钥匙私下偷借给她加练,为这事还两人各吃了一番检讨。
佐久夜从和她老妈的通话中听到她说这个人的时候还有点惊讶,铃也其实已经在直白地示意她可以去找这个北村健太郎,用「黑川铃也」的名义。
甚至佐久夜铃也还在电话里调侃了一下,“以前我还为别人拉关系扯人脉愤愤不平,现在觉得有人脉真是爽呆了。”
佐久夜杏见到了那个北村健太郎,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他站在座位旁,直视门口,似乎就是在等他们过来。这是一个稍微对自己有约束的中年男人,有一半官场的气场,又有一半跳脱出这个环境的怪异。
难怪会让我找这个人。佐久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