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林淡淡一笑。

弗尔伯斯见状,心中多了几分了然:“看来江中尉改变心意了。”

法尔林点头。

弗尔伯斯拍了拍法尔林的肩,却没说什么恭喜的话。婚姻对于雌虫,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有时候,对自己的雄主抱有感情,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被自己心爱的雄虫折磨,和被一只毫无感情的雄虫折磨,二者造成的伤害,是无法画上等号的。

法尔林也很清楚这一点。

但对他而言,只要能让江赦的心停留在自己身上,哪怕只有一刻、一瞬间……

那也足够了。

正如他对弗尔伯斯说,他很感激能和江赦相遇。

此后,无论遭受何种折磨,他都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夜渐渐深了,轮班的监视员上岗,并由两名中校接替法尔林和弗尔伯斯的位置。

接班的一来,弗尔伯斯便溜回了自己的宿舍,法尔林则一直等到所有虫族到岗后才离开。

银白的金属走道被亮白的灯光照得冰冷,军靴踩踏其上,脚步声也显得空旷。

走到宿舍门口,法尔林低下头,看着放在门旁的纸袋,纸袋下方还压着一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