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见过的澄澈,好像并不属于此方畸形扭曲的世界,看向自己时,带着微微的探究和打量。

弗尔伯斯想要帮那虫族脱困,然而对方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难得的好心。后面的庭审时,更是曝出了震惊所有虫的真相那只被构陷勾引强迫雄虫同学的虫族,其实是只A级雄虫。

想起旧事,弗尔伯斯忍不住莞尔,难怪那时对方拒绝自己拒绝的那么坚定,原来是早有退路。

只是他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对方会隐藏雄虫的身份,进入军校?摆在明面上的种种优待不要,偏要去当一只雌虫?

只可惜这个问题或许永远都得不到回答了。听说庭审过后,对方就从军校退学,令军部和军校的高层都忍不住扼腕叹息了许久。

当初联合其他雌虫构陷同学的雄虫,正是如今文件报告上这只殴打虫崽的雄虫。怪不得要发到自己这里来,估计是下属看自己当初为了这事儿奔波,误以为自己也会关注后续。

弗尔伯斯将那文件放到一旁,并没有多上心,继续处理下一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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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

在直播间弹幕的一片哀嚎声与挽留声中,岑岭再一次选择了提前关播。他退出了直播软件和账号,转而登陆了小号。

刚一上线,组队邀请已经发了过来。

“久等了。”岑岭进入小队,笑了下:“今天有事稍微耽误了下。”

小队语音里,F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总是懒洋洋的,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笑意,句尾上挑,好像一只小钩子:“嗯,没什么,几分钟而已。”

岑岭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心里痒痒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小队排队的时候,玩家是可以看见队友角色的,他此时略一偏头,便能看见一身黑衣的狙击手靠坐在排队大厅的沙发里玩一把蝴蝶刀。

修长的手指与锋利的刀刃交织在一处,构成的画面有种独特的美感。岑岭看着他,不由得有点出神,又在F朝他回看过来的时候,猛地转头,装作没在看他的样子。

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岑岭也知道了一点F现实中的事情,比如对方的确是只雌虫,再比如之前几次四点多上线,是因为他在值夜班,现在调了值班的时间,就不用天天熬夜那么晚了,晚上早早的就能上线。

因为如此,岑岭特意调整了自己的直播时间。以前天天当劳模,现在播三四个小时就不见踪影了,引得粉丝们猜测纷纷,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晚上是玩家最多的时候,很快,对局就匹配完成。

他们依旧排的是4v4模式,队友看起来也是双排的,一进地图,岑岭就听见另外两个队友在聊天。

“最近几天他的直播时间真的变得好短……”三号玩家说,“网站上的录屏都快被我翻烂了。”

四号玩家道:“是啊,也不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了。”

三号玩家道:“我听说他是受伤了,要调养才早早下播的。”

“你觉得他的操作像是生病了吗?我觉得是有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