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蒋危来说显然过于遥远,于是把庄玠按在门板上,将手指放进他口中,直接扯开衬衣去咬他的乳珠。
庄玠在警校养成的习惯,任何时候肩背都是修直挺拔的,下腹微微绷紧,收束进一尺斜漏的月光,如同上世纪军区大院校场上光亮的靶板,未经漆涂,呈现出一种锋利的净白。蒋危就托着他的后腰,将脸埋上去,一点点往下游移。
那里还残留着昨夜的沐浴液芳香,很浅淡漂亮的颜色,蒋危张口含进去,舌尖轻轻描摹顶端的形状。庄玠不会给他做这种事,蒋危也从不强迫,在他的认知里口交通常带着不平等的羞辱意味,只适合拿床伴来发泄,放在爱人身上难免略显亵渎,但他乐于这么伺候庄玠,乐于看他因为自己露出沉溺或迷乱的神情。
蒋危帮他口出来了一次,两指潦草地抹掉了嘴边的浊物,就着湿意探入庄玠臀间,随意翻搅了几下,换上自己的性器抵进去,极富侵占意味地直接撞进最深处。
这种急风骤雨中伴随着暴虐的性爱庄玠经历了无数次,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为压抑的呻吟,继而如子弹击穿靶心,雪白清凉的胸腹轻轻颤动起来。
“值班啊?”蒋危叼着庄玠的耳垂,哼笑着问他,“天天值班,怎么不跟老爷子说说,在哪值班呢?”
庄玠仰脸盯着头顶摇晃的昏灯,间或发出一声轻喘,眼里因为蒋危的话翻涌着羞恼的情绪,又很快被压在一片冷淡之下。
“给爷爷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值班情况。”蒋危不依不饶,作势要从口袋掏手机。
怀中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庄玠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抬起胳膊一个肘击撞在蒋危肩头,微微气喘着,把视线从吊顶移到那张嚣狂冷峻的脸上。
蒋危一整条胳膊都麻了半点没在意,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逗你的,宝贝儿……谁让你闭着眼睛不看我。”
薄汗浸湿了庄玠的背脊,光滑的漆木门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人,他被按在门上,一遍一遍地滑下来,身体里肆虐的硬物贯穿得更深。最后他不得不踮起脚,袜子里剥出来的足趾像被水光鉴过,颤巍巍踩在蒋危的军靴上。
这个姿势显然让蒋危无比满足,也更加亢奋,揽着他如从水中捞月,在颠簸飘摇的风雨中操控他所有的感官,恨不能将庄玠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宝贝儿,你睁开眼睛,你看看我……”
他把庄玠按在门上翻来覆去地进入,浓郁的夜色涌上来,没有婚宴的烛光驱散黑暗,这注定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庄玠偏着头,额发散下来遮住半张脸,目光无意识地定在黑暗中某一处,仿佛能看见那里淌出血,猩红的颜色一点点将黑夜占据。只有在精液打进身体时,他才会压抑不住地泄出一声呻吟,低哑而痛苦,连鬓边的碎发都被泪水打得湿透。
那些泪滑进颈窝,微微泛着光,蒋危从背后将脸埋到他颈间,温柔地舐去星点湿痕。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外面酒席散了,宾客三三两两上楼休息,脚步声远了又近,夹杂着听不清的醉话,冷不防有什么重物撞在了门板上,庄玠立刻呼吸一窒。
“你妈的……喝了多少这是。”程昱哎呦一声,在门外叫嚷起来,“赶紧把这醉鬼拖进去,喝成这傻逼样还怎么洞房。”
“老子跟、跟你洞房!”李恒已经喝得连人都认不清了,靠在门上口齿不清地说。
四个人一道门,自幼相熟的好友就在门外,而他们在门后衣衫不整地肌肤相贴,庄玠整个人都僵住了。
蒋危的动作也慢下来,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庄玠的脸,那张脸上任何一个羞赧紧张的表情哪怕只有一瞬,都如春药般足以令他疯狂。
“赶紧死吧你。”程昱踹了李恒一脚,门板也跟着颤了颤,“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