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玠头上那两只白绒绒的狼耳朵迎风抖了抖。
Θ2022-01-30 04:0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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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是你的精神体?”
蒋危一条胳膊搭在副驾驶座上,目光飘在庄玠的耳朵上,夹着烟的手指动了动,半天才控制住在那上面揉一把的冲动。
庄玠轻轻“嗯”了一声。
“看着跟真的没什么两样啊……”蒋危把天窗打开,让烟味散出去,手放下来的时候突然凑到庄玠跟前,照着淡粉色的耳窝吹了口气,“还能缩回去吗?不会以后都得顶着这玩意儿吧。”
耳朵边缘那一圈绒毛肉眼可见地抖簌了一下,庄玠默默往旁边挪了挪,“可以。白遇河用的药会刺激精神力,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蒋危看见他侧过身时,背后风衣里鼓鼓囊囊的一团,轻轻涌动着,立刻心痒痒地问:“那你现在有点别的想法没?”
庄玠摇摇头,恹恹的感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什么狗屁科学家,还说打的是催化剂……”蒋危郁闷地咬着烟,发动了车子,“那现在是回去还是?要不再去趟北京塔,我把那姓白的找来给你看看。”
庄玠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先别管他了,不是说好要去休假吗,蒋危,我想出去玩两天。”
蒋危挑起半边眉毛,稍稍惊讶了一下,印象里庄玠很少对玩乐表现出强烈的渴望,上学时他总是把时间排得很满,什么时候学习,什么时候看书,什么时候练散打,目标明确,规划严谨,这几年相处下来蒋危也从没发现他有读书睡觉之外的爱好,最多就是在闲的时候玩两把游戏。
既然他的心肝宝贝儿都这样说了,蒋危自然没有不应的,他找人问了周边几个景点,订好房间,庄玠想去热闹的地方,蒋危就把车开到了附近一个万达广场。
那对狼耳朵实在太招人眼,一到商场蒋危先带他买个帽子,但尾巴太大了,放在风衣里仍然能看出个模模糊糊的形状,尽管知道周围人看不见,蒋危还是十分不爽,一直死死抓着庄玠的手。
那天看的什么电影蒋危完全没注意,电影票是临时买的,没有包场,周围都是趁放假出来玩的情侣,旁边有个女孩拿着纸巾哭得稀里哗啦。
情侣座的沙发扶手很高,足够挡住周围的视线,庄玠坐下来的时候,尾巴没处放只好搭在他怀里,柔软又保暖,手感很好。蒋危抱着尾巴玩了一会儿,就有点心猿意马,忍不住凑过去在庄玠耳朵上亲了亲,他确定他亲的是人耳,但庄玠还是微微僵直了身子。
蒋危把人拽进怀里,想像旁边那对情侣一样抱着他看,庄玠突然放下饮料,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侧过身,慢慢地凑到他耳边。
蒋危以为他要跟自己说话,结果庄玠头一歪,靠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大抵是精神力消耗过度的原因,庄玠脸色有点白,潮湿的头发遮过了眼睛,荧幕光擦过他的鼻梁落下一片很好看的光影。蒋危低头看着,手掌落在庄玠头上,隔着针织的羊毛帽轻轻抚摸他的发顶。
一直到电影结束,蒋危都保持着那个姿势,盯着庄玠的脸,慢慢喝饮料,深怕动一下惊醒怀里的人。他一向对甜品敬谢不敏,但那杯奶茶是庄玠买的,加了七分糖他还是喝得很开心。
到后来他每每想起来,都会为那一晚的依偎惊心动魄。那或许就是庄玠所说的良夜,至死亡,至美好,至世界尽头。让他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回到住的地方,庄玠先去洗了个澡。
他洗澡很慢,一般都要小半个小时才出来,蒋危在外面打开了电视,心思却全在浴室上,一听到里面关水声就从床上蹿起来。
“有没有精神好点?”他探头探脑去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