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对他点了点头。
其实我虽然没有说,但我心底一直不太喜欢与这位明公子独处,因为他的眼神总是令我看不明白,不论是悲是喜,都是那么的莫名。
而那位苏喻苏大夫就不一样了,他是个温柔和煦的好人,待我极好又妥帖,眼神清澈的如同山涧溪水,我是很愿意与他亲近的,甚至连话都多了。
还记得刚醒来时,我沐浴后站在铜镜前端详了半晌,对苏喻很是不利索道:“我好像不是个好人。”
他微微半挑了眉,却仍是含笑道:“隋公子为何生了这般感慨?”
我望着满身的新旧伤痕,道:“多半不是好人,才惹了这么多仇家砍我。”
他抚着下颌想了想,笑道:“隋公子不论何时,都很有自知之明啊。”
我没好气地叹气道:“说罢,苏大夫,这里有没有你的杰作?”
苏喻仍是含笑,却略带责备地看了我一眼,道:“在下是个大夫,只会救人,不会伤人,说到此事托隋公子的福,在下的医术实在精进了不少,现在什么都会治了。”
待我回过神来,就见这位明公子没怎么动筷,只是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我看着他与仿佛和酒有仇一般的灌,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终于逮了个空,按住了他的酒杯。
他的动作停了停,只是在片刻后,忽然一抬眼看向我。
我想他也许是在等我劝他,但我又无甚可说,只得轻轻摇了摇头。
他颇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用另一只手轻柔却不容置疑地拂开了我的手。
我不是怕他喝醉,我是怕他喝醉了便走不了了。浭陊好炆请莲系??裙⒋?依⒍?柶靈零?
因为……
终归怕什么来什么,他这一席酒从黄昏喝到日落,终于人事不知了。
他来见我从来孤身一人,没有侍者跟随,我只好打发绿雪去门外找人来,哪知等了又等,绿雪也没人影了。
我望着他伏在案上的身影,渐渐蹙起眉,心道:又来!
只因为这事之前发生过一次,就在我醒来后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