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他所言多半不假,当下左砍右博直杀到他面前,此人身手亦是不错,我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他击落马下,当下翻身下马制住了他,用鲜卑语喝道:“你刚才说什么?有多少人去追杀齐国皇帝了?!”
那军官愤恨地望着我,却咬紧牙关不语,我一脚踢翻他,死死踩着他的脖颈,威胁道:“说!”
那军官道:“你有着鲜卑人的眼睛,一定流着鲜卑人的血,但你现在做的都是屠戮同胞之事,你是鲜卑的耻辱,是你父母的耻辱,你要杀就杀吧!我是断不可能背叛鲜卑的!”
不知为何,我心中只觉冷笑,但眉尖毫无来由地一颤,竟在此时此地想起了我母妃,不知她在天之灵看到我如今大肆屠杀她的同胞,该如何作想?是否会难过……
我狠狠别开眼,遏制住自己的思绪,不欲再与他多言,我踏住他的胸膛,用刀指着他道:“好,我成全你。”
说罢,我双手握刀,高高扬起,见他视死如归般闭上双眸,我猛然挥下,那是裹挟着呼啸刀风的一击。
然后,我硬生生顿住了。
刀锋顿在他的颈侧,一丝血迹顺着雪亮的刀刃滴在地上。
他睁开眼,粗重地喘息着,这一次他的眼中是不可置信、恐惧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死盯他与我相似的浅色双眸,一字字道:“恭喜你,这次没死,下一刀你说我还会不会停手?”哽哆好炆請連鎴??群?叁Ⅰ浏⑶?o凌⑶
说着,我又当着他的面慢慢扬起刀锋。
然而就在这一次,当我正要挥下的时候,他竟然失禁了。
我并不惊讶,视死如归是稀有的,但是总归有人能做到,但与死亡一次次擦肩的恐惧,我还未见过有人可以忍受。
如此这般两次后,在这鲜卑军官的大哭中,我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于是我立刻越过刀光剑影,折返回到苏喻身边,我对他道:“谢明澜去哪里了?身边有多少人?!鲜卑人察觉到了,他们派了三千人前去追杀他。”
苏喻也顿时吃了一惊,道:“苏容和周英各带了三千人护卫陛下,向东退去了,但……”
我不再多少,再次翻身上马,蹙眉道:“但是六千齐国兵士不够鲜卑人杀的,我这去救他,此处鲜卑大军军心已散,又有老裴和徐熙在,我倒是不是很担心,只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可不要死啊!”
这火势不小,许多火星飘在空中,从我的视线看过去,苏喻看起来有些狼狈,但眼中的清澈从容却一如往常,他的右手紧握着,一缕穗子垂了下来,有些脏污和被燃过的破败痕迹。
他见我的视线盯着手中,手指一缩,将那一缕残破穗子也收在掌中了,只是动作间,还是不小心露出掌中物的一抹玉色。他似往常一般微微仰首望向我,浅笑道:“好,我定会仔细留着这条命见你。”哽多好蚊錆連细???④Ⅲ⑴?參?澪?3
我更觉五味杂陈,叹了口气,道:“你要是喜欢玉佩,以后我送你千个百个,此时你手中要紧握的是刀,是剑,是保护你自己的武器。”
说罢,我也没工夫再与他多说这些儿女情长之事,高声唤来一支精兵,随即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