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琮山耐心地听取了他的建议,上校不是难说话的人。有许许多多的新兵好奇他,但就那么一件可说的事:战争,然后胜利。

张载走过来,佘歇自觉离开,等他走远,张载面对自己的长官,终于说:“白昼的父亲是在任十位监察长之一,您猜得没错,瞿医生的目的是军医大选。”

这很容易联想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从那辆撞上来的车再到如今,张载不清楚赫琮山在想什么。他似乎从始至终清楚对方的目的,仅仅是在爱情谎言中泥足深陷,忘记对方的本来面目。

早在更久前,他拿到的东西就足够多。

瞿清雨或许不滥情,但他确实也没什么心。情爱在他人生中占据微不足道一角。他没有对赫琮山之外的人说过爱,不代表他对赫琮山说的爱就是真的。也许是真的,不过真里面又掺假,假里面再掺真,剩下的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即使还有,那对赫琮山来说也远远不够。

他招惹一个高等级的Alpha,又迅速变心,决定进入下一段感情。

那不算感情,他是换了个目标。赫琮山是他的目标之一这认知令张载满头冷汗直冒。

“你这么认为?”赫琮山说。

张载一愣。

Alpha眼珠极黑,黑到了无机质的程度。扫过来的视线冷如寒冰,张载立刻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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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起了大雾,整个南部军事基地笼罩在一片雾气中。

指挥官亲临。

隔着一片朦胧雨雾瞿清雨遥遥远望他,Alpha军装庄严,衣襟上一对橡树叶领花冰冷高贵,不近人情。

私下有人窃窃私语,压着兴奋尾调,那些话从瞿清雨耳边飘走了。

军区和此外任何一个地方不同,这里是一片纯真净土。整个军队环境具有高度强制性和服从性的特征,纪律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