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声音有些湿润的遥远,赫琮山听见他说,“在流血,不处理我要生气了,赫琮山。”
“为什么不想见我呢。”他说,“我很想见你,长官。你如果不想要我就告诉我,不要让我难过。”
我很容易觉得你不喜欢我了,我有一点儿害怕。
Alpha并不把Beta当回事,他们甚至会共享同一个Beta。我知道你和他们不同,不确定这种不同是永恒还是暂时。
这没什么,换任何其他Alpha,我都并不会受伤害。只有你,我一感受到不安就要退缩,一有人说话我就要动摇,因为我知道我会受伤。我摊开了浑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在你面前,太容易受伤了。
害怕受伤,就要离得远远的。
回到本来的生活上去。
但赫琮山并不能听到他心中的话,上校抱紧他,将舌尖咬出血保持清明,控制住疯狂的念头和心中野兽,尽可能地安抚:“没有下次。”
又说:“我很想见你,没有不要你。”
距离结婚申请批下来还有相当长的时间,也可能被驳回。
他不做没有白纸黑字的承诺,求婚准备没有,精神状态还需观察,他的幻听持续了一段时间,伴随暴力行为,并有加重倾向,需要在清醒时再次权衡利弊这场关系的必要性。他无法给出承诺,又违背承诺。
他知道对方为站在今天的高度做出的努力,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对Beta来说那条路全是荆棘,他走了很久,他可能不爱他,他想找一把庇护的伞。
上校无可奈何,愿意做最后的跳板,底线是,必须是唯一一块。
现在,此刻,这就够了。瞿清雨不想听到别的话了,下一句是利刃或者蜜糖都是未知。他闭眼去亲赫琮山,很用力。
他笑起来:“最好这样。”
第27章 “专心,宝贝。”
“你身上体温太高了。”
瞿清雨伸手试了试Alpha的额头:“怎么回事?”
赫琮山身上的体温高得吓人, 呼吸滚烫。他强悍肩背绷得异常紧,瞿清雨再次加重语气:“怎么回事?”
有桂花零星的香气,手指冰凉地拂过额头。
正值桂花尾巴的季节, 训练营必经之处有一棵盛大的桂树,金果累累。他从那儿来,从满树繁花下来。
赫琮山抱紧他, 浑身血液都驯服了似的,平静地流淌过心海。
“申退表?”
瞿清雨说:“想见你而已。”
赫琮山不轻不重揉捏他的后颈,他身上温度虽然高, 但说话逻辑清晰,还记得找自己算账,那应该就没有问题。
瞿清雨放下心, 又听他淡淡:“烟从什么地方弄来?”
“藏的。”瞿清雨眨了眨眼。
“让阿尔维把他的裤兜掏干净。”赫琮山并不拆穿他,平稳,“军队禁烟,归队时告诉他,明天之前检讨送上来。”
上校一抬眼皮:“你也是。”
瞿清雨:“……”
瞿清雨咬了咬牙。
他手撑在赫琮山腹肌靠下的地方, 使坏地压了压:“你开除我算了, 调戏长官。”
赫琮山四平八稳坐着。
他姿态非常冷淡, 一副高坐云间的模样。瞿清雨见不得他不染烟尘的样子, 俯下身用手去勾他的裤腰。
“刚刚张载把我带走的时候正好中场休息,现在回去来不及了。”
“随意离队也要写检讨, 一千八百字。”瞿清雨心情复杂,竖起两根手指, “两份。”
赫琮山任他到处摸, 坐怀不乱。
瞿清雨:“……有什么好笑的,是你的错, 长官。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