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药起身,忽问:“医生也会有意乱情迷、无法抵抗的时候吗?”

瞿清雨笑了,他眉眼开阔,眼尾那么一挑,蕴着难以言说的风情。

“你觉得呢?”

“想也不会吧。”周时温静了静,说,“路过你诊所的每一个Alpha、Omega和……Beta,都这么想,只有他们无法抵抗你。”

瞿清雨:“你不是知道我不会?”

他通讯器在响,进了一条新消息。周时温意外地回头,正好目睹他低头回消息的样子,夕阳余晖落在他肩上,他眼珠颜色是少见的宝石蓝,以至于睫毛垂下时阴影都带上一片静美的蓝。

Beta生活总是相当困窘,诊所小小的门面,窗台上却放了花,也放了绿植。Beta医生少有狼狈的时候,周时温听过他的传闻,街头巷尾,夸张过分。再一抬头,不远处马路边停了一辆军用车,车门拉开,身高腿长的Alpha从里面下来。他过马路速度急迫,三两步跨过了白色斑马线,一阵夹杂凉意的风路过了自己身边。

诊所内Beta医生笑起来,拉开门,被一把抱进了怀里。

“不是十天?”瞿清雨嘶了口气。

赫琮山言简意赅:“路过,半小时。”

瞿清雨叹气:“半小时能干什么?”

赫琮山似笑非笑将他按向自己的方向:“想什么?医生。”

“他们这么叫你?嗯?医生。”

他从外面进来,双手温度低,长袖下摆被往上卷,冷空气流入,瞿清雨打了个寒噤。上校一坐上来这沙发就变小了,平时躺一个人明明绰绰有余。

瞿清雨不得不叠在他腿上。

“还没好?”赫琮山指腹压过他肋骨下,在他身上闻到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这味道令他躁动的精神平息。

“照片看着吓人而已。”瞿清雨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半小时我想想,帮我涂个药?背后我够不到。”

这间诊所空间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应医疗用具应有尽有,后面是简易手术室,等人高的人体骨头骷髅架摆在角落,每一根骨头都被人盘得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