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其中之一。他收到过许许多多家世显赫的Alpha的信件和充满暗示的通讯,他们许诺财宝、权力和甜言蜜语,想将美人变成婊-子。

瞿清雨将那颗硕大的宝石放在桌面上。

问题仅有一个,他对于事物和人的冷却速度太快了,还不足以支撑他走到和对方发展肉-体关系的那一刻。他知道成功的奥秘在于让灵魂和身体分开,从此以后苦难将短暂地离他远去。

浴室传来水声。

瞿清雨脱下鞋,赤脚踩在柔软地毯上,脚步很轻。他对性和爱所有的想象来自地下室一扇窄窗长方形,两个巴掌大。透过通气口的一层,不再年轻的Beta女性一层层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靠上去,说些甜言蜜语,偶尔一笔带过她曾学过跳舞,再后来是上世纪的留声机卡顿的声响、床铺嘎吱的晃动声、痛苦多于愉悦的喘息、偶尔几句不入流的荤话。

谁都可以,没什么所谓。

他踏进这间房门前的目的十分明确,他知道没有Alpha能容忍自己的所有物脱离掌控,他赌那一点微末的好感和Alpha的独占欲。

赫琮山会带走他。

然后呢?

瞿清雨忽然认为自己也需要一些镇定剂了,他压住胸口的心跳。

“你喜欢我什么?”琼·李听见Beta青年低柔沁凉的嗓音。

月光绸缎般从他指尖穿过,他静坐姿态像是带着不易察觉的茫然。

琼·李痴痴地望着他:“你美丽。”

瞿清雨撑着一侧脸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