腑里吐出的一口气,陈年积压:“我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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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雨上车,没问赫琮山去哪儿。他胡说八道太多,有理也心虚。眼看路越来越熟悉,转头看了赫琮山一眼。
他清咳一声:“去哪儿?”
赫琮山:“看你的苹果树。”
没有苹果树,但那所福利院曾经靠着一片苹果果园。
“种苹果干什么?”
瞿清雨:“都说苹果好种。”
他耿耿于怀:“除虫,拔草,冬天还要保暖,天天去看,一天浇三次水。两米多的树,长四个苹果。两个冻坏了,一个鸟啄了,还剩一个不到拳头大,酸得我掉牙。第二年没忍住,一铁锹铲了。”
改造后的教堂烟囱里冒出炊烟,瞿清雨看了几眼:“不去了。”
赫琮山不问为什么,左打方向盘。
“唐陪圆对你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