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和平……殚精竭虑。”

“是啊。”

萧提遮了遮头顶阳光,赞同说:“殚精竭虑、九死一生。”

“不止他。”

“还有萧庸。”

“指挥官谁都能做,为什么是他们?”

萧提微笑着转过头,对张载和颜悦色地说:“我不逼他卸任,难道等他也死在我面前?整个萧家甚至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替他捧牌位,让我那早死的兄长从棺材里爬出来?”

府邸阴了,黄纸贴在曲径卵石上。正门敞开,穿堂风啷当而过。

张载听见对方毫无情绪地说,“你从这儿走进去,灵堂排位一十九座,磕完头再走。”

张载身边齐诉骤然睁大眼。

执政官府邸少有人来,现任执政官占寡嫂为妻,藏兄长骨灰于正门大堂。此言惊世骇俗,齐诉终于忍不住抬头,进口处挂白幡,乌木漆黑沉棺摆放,“奠”字当空。

而张载一言不发于十米开外卵石路上叩首,一步一叩首。齐诉跟在他身后,额头抵地,终至牌位前。

齐诉深深弯腰,香火余灰,他仰面,摸到面颊一片冰凉。

萧姓校级军官一十九位,长眠烛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