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伤病、死亡、创伤后遗症、信息素紊乱,每一任指挥官都不得善终。”

张载用特制的布料擦拭离自己最近的骨灯,四角小碎珠在黑暗中撞动,死人白骨,白骨孤灯。他神情一寸寸淹没阴影中,想起那份婚前协议上的最后一段话,叹息着说:“如果您爱他,给得更多一点吧。”

萧索风声从那一面传来。

瞿清雨转过身。

天初亮,玻璃窗灰沉,刚睡了三个小时的Alpha隔着一整扇玻璃窗和他对视,掌心向上张开手,说:“来。”

瞿清雨:“取腺□□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偏偏要隔着一张透明玻璃说话,又离得玻璃近,唇淡红,眼清明。敞开领口挂着弯曲的银链,绕进深处。

赫琮山平稳:“做你该做的事。”

“什么是我该做的事?”

赫琮山:“想做什么做什么。”

瞿清雨半抬起头看他,目光从他锋利冷沉的眉眼掠过了。

“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