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遍地都是杂草。他不知是什么情绪,看了眼监狱横栏,又看了眼手,用力地一刀铲进土里:“人人都能说他一嘴了,以往不知多少人上赶着送礼。”
他后颈还包着纱布,有生命特征的细胞对疼痛同样有反应,腺体又是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千万根针扎不过如此,可想而知忍受多大痛苦。
瞿清雨看他额头上一度冒冷汗,给他递了张纸。
唐陪圆接过纸擦汗,顷刻间纸就汗湿了,他将纸团揉成一团,也还是那副没精神的模样,眼睛下的乌青却没那么大了。
“要是有可能,也不能这样再相见。”他耷拉着睡不醒的眼皮说,“两副骷髅架子对着看,一看就是你没忘情我还耿耿于怀。”
“走吧。”唐陪圆站起来,“去你的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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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不大,五脏俱全。唐陪圆掀开帘子弯腰进去,四处打量,称赞:“这东西你都能搞到?”
粗略一扫都是最先进的机子。
瞿清雨调整显微镜,眯着一边眼睛观察他在培养皿中的腺体细胞,不出所料,又死一批。他摘下塑胶手套,皮筋在手腕处“啪”弹出响。
“我看看。”
唐陪圆一只眼睁了半天,得出结论:“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