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雨往他怀里缩, 懒洋洋:“你先戒。”

“已经没怎么抽了,你说得我像烟鬼。”

赫琮山五指有一下没一下在他发间穿梭,隐隐笑了。

床单四件套是纯黑, 瞿清雨诡异地停顿,表情复杂:“黑的……”

不用他问完,赫琮山低而沙哑地笑了, 验证他的猜测。

瞿清雨:“……”随便吧。

他动了动手,摸到了赫琮山后颈,腺体温度正常, 单从外观上没有问题。他心里装着事,赫琮山抓住他手腕,听见他说:“下次陪你去疗养院。”

他说话带着鼻音, 没一会儿要睡了,呼吸安静。眼睛闭着,拉出婉约清秀的长弧。

人落在深黑的床单上,视觉冲击给得够强。也就那么小小一团,睡姿规矩。赫琮山看了他一会儿, 想起养过的一只兔子。那只兔子三瓣嘴, 小门牙, 有红红的眼睛。皮毛雪白, 肚腹柔软。就是太独立了,不愿意呆在他身边, 趁他不注意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