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姑娘和三十岁的男人没有共同语言,和二十岁的阳光男孩合得来。”
前排的观众有往台上扔礼物,扔钱的,程禧没带现金,去翻周京臣的皮夹,有几千,她拿皮筋捆好,抛向戏台。
“和三十岁的男人没共同语言?”周京臣放下碗,“没关系,床上有共同的姿势和癖好,比什么都重要。”
招商办主任这时送来了一盒香蜡和一盒香膏,是老板娘亲手配制的,香蜡是烧的,香膏是涂的。
周京臣示意主任撂在桌上,出去。
他拧开盒盖,蘸了一点,“左手。”
程禧伸出。
白腻柔润的香膏融化在手腕,花香浮动。
周京臣又抬起,抹在她耳垂,旋即拉她入怀。
她刚一动,他提醒,“你母亲可以在南郊疗养院,也可以在北郊、东郊,甚至外省。我记性差,她究竟在什么地方,我有时会忘记。”
程禧僵住。
“我一旦忘记了,你暂时见不到人了。”
周京臣指腹涂开,她耳垂小,耳朵却大,掩在长发里,纯白的花骨朵一般,“当然,你选择报警,警察会找到人,可你母亲生活得那么好,既不是失踪,也不是绑架,是周家在照顾她,你算不算耍警察?”
她不动了。
周京臣将她搁在腿上,梳理她的马尾辫。
门口一阵喧嚣的脚步声,混杂着女人的大笑,“是周公子呀?”
她惊慌起身。
周京臣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迎上去,“文芝阿姨。”
程禧记得这名贵妇,她和叶柏南初次在徽园相亲,文芝出现过,是周夫人的闺中密友,夫家移民澳洲了,不知道又为什么在徽城。
“你订婚宴我没去,在婆家守丧呢,白事冲撞喜事,晦气你。”
原来文芝公婆的老家在徽州。
是徽商。
“您的贺礼菁菁很喜欢。”周京臣扶着她坐,“龙种翡翠市场上不常有了。”
“这是华小姐?”文芝端详程禧,越端详越眼熟,“岁数不大符合嘛...”
“禧儿。”周京臣闷笑,“打个招呼。”
程禧规规矩矩站着,“文芝阿姨。”
“是禧儿小姐啊!”
瞬间,文芝脸色一变。
刚刚的一幕,坐周公子大腿了。
十二、三岁的年纪,坐便坐了,已经成年了,订婚的订婚恋爱的恋爱,不合适了。
“晓得你疼妹妹,多考虑华小姐嘛,哪个女人不吃醋的呀?姑嫂也吃醋呀。”
周京臣反应快,滴水不漏,“禧儿淘气,骂哭她了,哄一哄,一时失了分寸。”
“我替你保密的啊。”文芝没多想,“华小姐怀孕了吗?”
他斟了一杯茶,“目前没有。”
“唉哟!你母亲急得很。”文芝捂嘴笑,“我有一剂中药偏方,吃了保证怀上!”
周京臣挑眉笑,“这样灵验吗?”
文芝的包里有笔和纸,她写了方子,“我女儿也吃过,是温补药,不伤身的。”
“谢谢文芝阿姨了。”周京臣没扫她兴,收好方子,“有喜讯了,我让母亲告诉您。”
程禧跟着周京臣陪文芝出门,戏也落幕了,招商办主任等候在走廊,看见他,吩咐下属备车。
驶出湖春园,百米外的路口正在盖楼,横幅是“中顺基业承建”。
中顺集团的工地。
副驾驶的主任自豪,“叶家3月份投资了这栋楼,39层,在当地是排得上号的高楼了。”
周京臣看戏看乏了,支着额头闭目养神,闻言睁开。
“董事局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