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母离开很久了。”
“她去哪了!”耿夫人魂不附体,满头大汗,“周夫人为什么关机了?”
华菁菁合上画本,“可能登机了吧,上级去国外访问,周伯父随行,周伯母陪同他出国了。”
“出国了?”耿夫人眼睁睁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有了。
怪不得周京臣这么雷霆之势。
周淮康夫妇不在,他一人独大,打着周淮康的旗号,擅自动了耿世清。
等周夫人回国,再出手阻止,已经迟了。
耿夫人转身出门,牙齿磨得咯吱响,“好一个大名鼎鼎的周公子啊,毁了我儿子”
......
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周京臣在左,程禧在右,大庭广众下,他没有抱她,中间隔开了空位。
彼此疏离淡漠。
手术室门这时打开,“伤者失血多过,血压下降,家属在吗”
程禧慌了神,她目睹了全程,叶柏南起码有两处刺穿的刀伤,以及几处小划伤,她拦住医生,“他的伤致命吗?”
“你是家属吗?”
她摇头。
“通知家属签字!”
护士把血浆送入手术室,医生也匆匆进去。
门板卷起的一阵风,拍得她骨头发冷,跌坐在椅子上。
周京臣缓缓揽住程禧的肩膀,抚摸她头发,一下接一下,却没有说话。
凌晨五点,天色蒙蒙亮,叶柏南转入监护病房。
华夫人的检查报告是上午出来的,周京臣安排了秘书陪着程禧,亲自去陪华夫人。
下午,叶柏南转入普通病房。
周京臣一整天没再露面。
程禧傍晚出去了一趟,周京臣推着轮椅车,华菁菁挽着他,和华夫人在花园散步。
格外的和谐,美好。
她绕了一条小路,躲开他们。
第二天,叶柏南苏醒了片刻。
输液瓶里有止痛消炎和安神镇静的药物,一直断断续续睡着。
第三天,程禧回老宅煮了一锅粥,打包带到医院。
病房里,叶柏南倚着枕头,右臂缠裹了厚厚的纱布,全神贯注翻着文件。
这是程禧初次看到叶柏南戴眼镜。
浅茶色的金丝镜框,精致小巧的镜片,架在英挺的鼻梁骨,五官立体,轮廓昭彰。
周京臣办公偶尔也会戴眼镜,是护目镜。
他视力从小到大出奇的好。
眼眸幽邃,又乌亮。
望着女人时,像一块吸力极大的磁铁,吸得人目眩神迷,如同面对陷阱一般,往里掉。
“你来了。”叶柏南摘了眼镜,“护士告诉我,这三天你都在。”
程禧走过去,“你要多休息,工作早一天晚一天,不影响什么。”
“堆积太多了。”他按摩了一会儿眉心,注视着程禧,“是不是吓坏了?”
她坐下,“我没那么胆小。”
“嗯。”叶柏南眼里漾了笑,“你胆子大,只是腿容易软,不扶你,你站不起来。”
程禧臊得脸红耳赤,拧开保温壶盖。
红糖小米粥的香味飘散出。
她倒出一碗,递给他勺子,他只有左手勉强能用,右臂伤得太重。
程禧端着碗,迁就他的姿势。
尽量让他省力。
“其实耿世清打不过你,是你没动手。”
“周京臣可以打他,我不可以。”叶柏南摩挲着勺柄,“我打了他,叶家的生意会遭殃。”
耿夫人最溺爱小公子,耿世清碰了谁,花钱封口;谁碰了耿世清,对方不脱一层皮,耿夫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