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耳边忽然响起程铄的低声呢喃,“不……”
落在陆淮骞的耳畔,他只当这是一种调情的手段,作为养料,滋长他的征服欲,他愈演愈烈。
“不,不要……”程铄嗓音颤抖地重复。
那一瞬间,陆淮骞觉得自己也挺疯的,对方抗拒,他竟然会觉得兴奋。
所以他没有理会,而是变本加厉。
然而在下一刻,他被程铄一把推开。
对方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抗,陆淮骞的动作猝然停滞,抬眸看向程铄的眼底原本流转的情欲,被浓烈的恐惧所取代,他惊骇于程铄浑身上下写满了戒备与排斥。
陆淮骞霎时从忘我中抽离出来,沸腾的血液慢慢地冷却,冷成万年不化的寒冰,他已经想不起来,程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抵触的,他没有留意,是因为他刚刚那个动作,还是,更久之前?
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他只觉喉咙涩得厉害,沉默良久,才哑声说:“程铄,我”
“你不要过来!”
程铄惊恐的声音不似作假,他仓皇地爬坐起来,后背紧紧抵上床头,退无可退的境地,防御的姿态给足。
陆淮骞第一次觉得不知所措,茫然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张了张唇,屡次欲言又止,最后才勉强挤出一句话,“……好,我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