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他听到程铄的尾音颤了一下,显得有些委屈。
“如果我讨厌你碰我,我就不会让你量尺寸、系领带,如果我讨厌你碰我,我早就一脚踹过去了,我看起来那么像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人吗?”
陆淮骞默了几秒,喉结滚了一下,“但我以为,你只是碍于我老板的身份,不好拒绝。”
程铄陡然怔住。
那一瞬间,他竟然也无法分辨自己的内心,可能陆淮骞说的都是对的,如果他不在莫蓝酒吧打工,如果他和陆淮骞之间没有所谓的雇佣关系,可能……可能他早就把对方推开了也说不定。
当长年累月的防备成为习惯,成为灵魂的粘合剂,即便他清楚地知道这是陋习,也只能忍受,做不到痛快割舍。
因为事关他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支离破碎的灵魂。
程铄的沉默虽然短暂,但是验证这个猜测已经足够,陆淮骞牵扯了一下嘴角,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轻声宣布话题的中止,“我不打扰你了,你换衣服吧。”
砂砾的门轴转动声延续。
透视下变形的木板,门框下熟悉的背影。
程铄忽然生出一股直觉,如果他现在放任对方离开,他会失去陆淮骞这个朋友只是朋友吗?
他来不及深究。
“你也……可以!”程铄咬咬牙道。
陆淮骞身形微顿。
“你不就是,不就是在乎阿聿多摸了我几下吗?”程铄冲着陆淮骞的背影说,“你也可以……摸我。”
陆淮骞回头,神色是绝对平静的,眼底却像是有什么汹涌,像深海里的漩涡,他半晌的静默,才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