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铄钻进厨房里洗碗,再洗葡萄。
紫里透黑圆葡萄被摘下枝干,一颗一颗对着水流仔细冲洗,最终装入果盘,端上茶几。
茶几外围的真皮沙发上,陆淮骞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程铄坐过来,后者表面不声不响,行动却在默默地顺从。
还没来得及上手调情,陆淮骞蓦然接到母上大人的电话,上来开门见山,询问他骨折的右手。
陆淮骞急忙给出一个总结性的词语:问题不大。
他早有预料,最迟明晚,他就要面对老妈关切的问东问西,所以他早在打完石膏的那刻,就已经斟酌好了所有的、应对的说辞。
至于老爸老妈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司机的通风报信,那位接送司机,在陆家干了至少十几年的光景,堪比心腹的存在。
想当年,他被狐朋狗友带去体验人间烟火气,诸如逃课网吧开黑,路边烤串啤酒,滑板魔方溜溜球,有次正好被司机撞见,他还天真地,忍痛掏出几百大洋零花钱,只为贿赂司机,请求对方保密。
司机没收,刚正不阿,说不用。
陆淮骞还以为是帮他保密的意思,暗中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同时决定暂且收敛,避避风头。
谁想第二天傍晚放学,事情彻底败露,陆淮骞被叫走训话,男女混合说教,听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宛如被唐僧念经的孙悟空,想都不用想,泄密的人,除了司机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