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我递纸条的,就是你吧?”她很着急,画廊一直不把陈有麒放出来,也不让她去见,这简直就是黑社会行为,她险些去报警,但想到明芝,她又冷静了下来。
她继续说:“我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好,父亲瘫痪在床,他和我说过,是被你父亲恶意伤害。你又说他父亲是那种人,你认为我会选择相信你,还是相信他?”
明芝笑了,“你信不信对我根本不重要。我告诉你,也不过是出于基本的人道主义。”
她脑子里转了过来,盯着明芝,“那你是当事人……”说到一半,她戛然而止。她看明芝的样子,丝毫不像经历过那种事的人。
“怎么?要我一脸忧郁,痛不欲生的站在你面前,你才会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你自己去套陈有麒的话嘛。哦,对了,他妈还要我负担给你的彩礼和你们小两口买婚房的钱呢,你非要往他家那个火坑里跳,我只能选择尊重祝福你,反正又不是我跟他在一起。”
明芝神情很平淡坦然,像在和她讨论今天的天气。
明芝走了。
她站在原地,只感觉全身发冷。
陈有麒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畏缩了,不知道在里面经历了什么,浑浑噩噩,一脸害怕的样子,也不嚷嚷着要报警,只拉着她,说要回去。
画廊监控室里,占据半面墙的屏幕,实时监控着画廊内外。视频画面十分清晰,连脚步声都收音进去了。
徐珩安处理完陈有麒,进来就看见有人坐在监控室的沙发椅子上,背对着他,指尖还夹着一根烟。
“把烟灭了。”
徐珩安脸上毫无温和的神色,走到办公桌旁,打开了抽屉,拿出储存器,插进了电脑里,然后将明芝出现过的监控视频,转存到了储存器中。
烟还没灭。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泼了过去。
烟灭了。
徐青玉被泼了半身水,他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的情绪,只是转动椅子,抽纸擦干净后,才讥笑地看着徐珩安,学着他温柔近人的语气说话。
“‘我很少遇见,像你这样能够感知我情绪的观赏者~’
真能装啊,我的好堂弟,可怜的明芝小姐就这样被你骗得团团转,真以为你是什么孤独的艺术家呢。”
0040 你和她谈艺术,她只想怎么上你
在这场他和明芝关于画中情绪的讨论中,不管明芝说些什么不着调的言论,徐珩安都会表达对她的认可。
但徐珩安从来不需要外界对他的认可。
至于情绪?他画那些画的时候,只觉得恶心,被所谓的亲人逼着产出这些流水线一样的垃圾去做慈善,只为扩展家族的知名度,维护他们高高在上的地位,能不感到恶心吗?
“徐青玉,你想死吗?”他语气很温和。
徐青玉觉得很有趣。
是明芝很有趣。
她不是代表美丽与爱情的阿芙洛狄忒,她是最原始的厄洛斯,是爱欲与情欲的象征。
那一次生日宴会,离开的祁宴,还是带着她回到了山庄。
徐青玉猜到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看见了明芝湿润潮红的眼尾,和被吮吸后红肿的唇。即使祁宴把她裹得很严实,他还是闻到了明芝身上情欲的味道。
他去给祁宴送衣服时,看着那扇没有关的门,他知道,明芝就躺在房间里,躺在那张床上。
当他站在床边时,祁宴在浴室洗澡,而明芝沉睡着,发尾还有些湿漉漉的,有些铺在枕头上,有些压在她的身下。
她睡姿很不老实。
光洁白皙的右腿从被子里伸出,大大咧咧地搭在被子上,大腿内侧都是吻痕,还能隐隐约约看见她红肿的腿心。她上身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