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接走呀?”老板娘趴在柜台上刷着手机。

“再等等,这几天还要出差。”庄玠握了握西米露的小脚,又摸摸他的背毛,眼里流露出不舍的情绪,“就来看看他。”

在宠物店逗留了半个小时,庄玠回到了那个四楼的家。

蒋危这些天住在基地,家里养的花没人打理,叶子都开始缺水,他们精心照料的那盆白玫瑰在阳台光线最好的地方,茎上长出了新的小花苞。庄玠给所有花浇了一遍水,然后抱着那盆玫瑰,坐在阳台上静静晒了会儿太阳。

姚主任的电话很快打进来,叫他过去一趟,临走的时候,他拿出一样东西放在了花盆里。

姚清找他是说定位的事,庄玠过去的时候,办公室里站了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拿着做手术那些东西,装备齐全。

“什么东西?”庄玠看了一眼。

“追踪器。”姚主任拿起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这可是国安的高级玩意儿,植入皮下,缝合以后谁都看不出来,黎宗平可能会搜身,普通的东西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

“给我身上装追踪器,不只是因为这个吧。”庄玠把衬衣袖子卷起来,走过去坐下,语气很平淡。

姚主任歉意地笑了笑,实话实说:“我也怕你跑了。”

庄玠没再说话,医生坐到对面,拿手术刀在他左手小臂上开刀,打过麻药之后没有什么痛感,庄玠很平静地看着那个东西放进身体里,然后缝合、包扎。

看到最后一针缝上去,姚主任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感谢庄玠:“辛苦了。”

庄玠把衣袖捋下来,遮住纱布,拿起外套离开,姚主任好像还不放心,跟在后面:“那个东西拿出来也会报警,不要自己动手取,弄不好会感染,万一造成大量出血救都救不回来了。”

“你觉得我会跑吗?”庄玠仿佛觉得好笑,歪着头反问,过了一会儿笑意渐渐收敛起来,“至少有蒋危在你手里,我不会跑。”

64

按照黎宗平要求的时间,国安这边派车把庄玠送到约定的机场。

为了不让对方起疑,抓捕的专员都没有出动,车上就四个人,白遇河开车,姚主任坐在副驾驶上看地图,后排两个人漫不经心地拿尾巴打架。

蒋危一上车就在庄玠耳边唠叨,不小心把他的精神体气出来了,抓在手里玩个不停,庄玠不胜其烦地拿尾巴抽他,蒋危就把自己的尾巴也从外套下面偷偷伸出来,有来有回地抽。

玩了一路,等白遇河把车停下,两人又齐齐把精神体收回去,端端坐着,谁也不理谁。

姚主任眯着眼睛朝远处看,停机坪上有一架直升机隐在晨雾里,“来得好快。”他冷笑一声,关掉平板丢进储物箱里,“下车吧。”

早上这会儿还有点冷,庄玠站在车门前套上风衣,蒋危跟过来偷偷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问:“我给你那串念珠带着没?在新疆买的那个,小叶紫檀。”

庄玠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在庙里开过光的,大师说那个特别灵,想保佑谁就挂在谁身上,有求必应。”

“你都说八百遍了。”庄玠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小臂。

这个方法对蒋危特别管用,蒋危立刻不说话了,下颌骨的线条微微一松,一直臭着的脸流露出一丝别扭又舒服的情绪,恨不得那只手在胳膊上多停留一会儿。

但庄玠很快就收回手,微微皱着眉看向直升机旁边的人。

距离还有百米远,黎宗平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说:“送到这就行了。”

姚主任还想往前走,刚迈出脚就觉得头痛欲裂,像被放射物辐射了一样,白遇河赶紧拉了他一把:“别再往前了。”

姚主任担心地看了看蒋危的脸色,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