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遇河就出去了。
两个人磨磨蹭蹭吃完早饭,庄玠拿出蒋危洗的那些衬衣,挑了一件浅蓝条纹的,没打领带,戴上墨镜帽子从基地西北角出来,上了停在的外面的车。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上车以后,蒋危忽然想起忘了带手机,在基地时间一长,通讯设备都被迫淘汰了。
跑回去取了一趟,又看到工作人员送来的水果,蒋危想着路上吃,就顺手削了装进饭盒,美滋滋地提上打算跟庄玠去度假。
这一来一去,又半个小时过去了。
蒋危急吼吼开着车往外走,迎面正碰上白遇河的车。
白遇河看见车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仔细一看,就看见了后座上晃动的人影,立刻头伸出窗户大喊:“干什么你们?!给我回去,把人给我放下!”
蒋危眯着眼睛,慢慢启动了车子,没有一点儿要退的意思。
白遇河急了,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头别过去横在路中间,半边路都被堵死了。
蒋危心想都到了这个地步,白遇河肯定是不会再让他接近基地了,还不如直接开出去,管他以后怎样,先把今天过舒坦了再说。
他开车完全是部队那副兵痞子做派,疯起来一点儿都不心疼车的,直接一脚油门,右前轮骑到马路牙子上,车头怼着白遇河的车开出去,狂飙上公路,直接把车头撞进去一个大豁。
“你个熊玩意儿,修车不要钱的吗?”庄玠想起这车的改装还是两人一起去做的。
“靠你挣钱贴补家用了。”蒋危凑到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被庄玠一把推出去,哈哈笑了两声,“宝贝儿,放个音乐听听。”
庄玠直接把音量调到最大,放出精神体塞住耳朵,任由聒噪的音乐声去吵旁边这人。
在一起第四个年头,两人都有把缺失的那些年一点点捡起来。
62
蒋危把车停在公安大楼对面,隔着深色玻璃膜,观察院门口的情况。
9·22案平反之后,庄部长就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他在北京没有什么亲眷,出来后除了每周去老丈人那尽尽孝,剩余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H]雯.日"更=二伞铃#琉}旧#二_伞旧琉
庄玠一直被封闭在基地,父子俩没能见上面,庄部长出来那天还是白遇河去接的,他现在负责庄玠的一切,说好听了他是庄玠的领导,说难听点庄玠就是他的实验品。
白遇河这个监护人员也算仁至义尽,帮庄玠他家里安顿好,时不时回访,带庄部长做体检,每个月准时送家属安置费过去,让庄玠能安心地准备实验。庄部长以为庄玠参与了保密工作,出于公家的利益考虑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遗憾没见上儿子。
白遇河就让他录了个视频,想说什么录下来,回去给庄玠看,庄玠看完之后拿着平板沉默了很久,对白遇河说了声谢谢。
这是庄玠时隔三年第一次到他爸的单位,正赶上周一工作时间,蒋危解开安全带,目光在门前逡巡良久,在站岗的武警察觉到之间及时收回了视线。
“你去叫门。”
“为什么是我去?”
蒋危的双手离开方向盘,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朝庄玠脸上吐了一口烟圈儿,说:“发挥你的特殊能力,让那两个小武警乖乖放我们进去,快去,给我见识一下。”
“你可真够幼稚的。”庄玠甩开脸,“这楼里的人都认识我,武警能被控制,你当监控也拍不到?”
“那怎么办?不能让你抛头露面啊。”蒋危故意叹了口气。
庄玠探身打开驾驶座的门,直接把他推了下去。
站岗的武警听到动静,立刻抱着冲锋蹬蹬朝这边跑了过来,一个站在安全距离警戒,一个跑到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