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女人其实都能感觉得出来,这个不着家的儿子最近频繁回家,蒋夫人就觉得不寻常,“你爸也好几天没回家,小白他家的,陆叔叔跟你爸关系这么好……不会出什么事吧?”

蒋危没想到白遇河竟然还跟这些官太太一起打麻将,短暂的无语之后,他很快站起来倒了杯温水,塞到蒋夫人的手里。

“妈,别想太多了,这几天爸工作上忙,我回来帮他找个文件。”

“那就好。”蒋夫人小声念叨着,“你爸今年五十九,再有七八年就能退二线了,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他这个位置再进一步很难了,我也不奢求太多,咱家又不愁后继无人,就希望他能平稳着陆,回来安享晚年……”

领导干部到了这个年纪,日子过得还不错的,都是求稳求平安,别在退休之前把自己弄进去。

蒋危往外走时听到他妈妈这么说,心里着实猛然揪了一下,外面阳光盛大,蒋危上车的时候被车门的反光晃到了眼,紧接着狠狠把车门摔上。

车载导航提醒他输入目的地,蒋危心烦意乱,直接把声音关掉了,紧接着一脚油门踩下去,直奔北戴河老干部疗养中心,一路上闯了多少个红灯他都没注意。

儿孙都已是能独自撑起一片天的年纪,蒋老爷子就很少过问家里的事。

他今年整寿九十,老婆子也八十出头了,每天最乐意的事就是跟隔壁老政委看报耍贫嘴,睡前喝一碗老太太亲手冲的藕粉,夜里枕着爱人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蚕沙枕入睡。

外界的事他不问不管,不代表他不听不看。

蒋危把车停在门前,开车来这一路上他把情绪平复了一下,站到老爷子面前时已然沉稳冷静。群儿伞棱]留&究贰,伞究留-

蒋老爷子躺在门口的藤椅里,左手拄着拐杖,右手叠在左手腕上,掌心盘着两颗硕大的珠子,他眼睛不花,蒋危那辆招人眼的大G刚一进院子就看见了,但一直沉着气,到现在也没开口。

蒋危不得不出声打破安静:“爷爷,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

老爷子哼哼着,拨弄那两颗夜明珠头也没抬,“这么大个人了,屁大点儿事还要找你爷爷商量,你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吗?”

“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我不知道是对是错。”蒋危在老爷子面前向来说话很收敛,他皱着眉,神情看上去十分痛苦,“道理上我认为是对的,但情感上……”

蒋老爷子盘珠子的手一停,表情一肃,呵斥道:“你在部队那八年白待了?说话办事怎么婆婆妈妈的!道理上认为是对的就去做,做错了就承担后果,这么简单个事想不明白么?”

蒋危低下头,沉着声音缓缓说:“这个后果,可能会伤害到亲人……”

“没有什么错误弥补是不需要代价的,谁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谁犯了错谁来买单,身边的人做错事情、走错路,你指出来了,让他挨批了,那不是你的错。如果他因为这个事儿膈应你,那就是他是非不明,曲直不分,他对不起这身军皮!”

老爷子一生戎马刀枪里面讲道理,话到激动处,仍有杀伐果断的意味。

蒋危揣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

他带着那些文件离开家门的时候就有了主意,但他跨不过心里那道坎,跨不过那个亲情羁绊的枷锁。

“我坚信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老爷子摇晃藤椅的幅度慢下来,不知想起什么,又添了一句,“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蒋危沉默下来。

其实他现在还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跟着姓王的赌一把,把这条路走到黑。

蒋、陆都是军队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爸握着离京最近的一支部队,北京塔里还有近万名登记在册的变种人,军事实力完全可以碾压世界上